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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喝了口水,缓缓说道:那是相当深的。我人生中最后一支舞就是和这位小姐一起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一声“噗”地血溅三尺,将口水均匀地喷洒在饭菜上,煞是好看。

    回忆

    我大学的时候开始了目前为止累计32场暗恋的第一次单相思。单相思的对象正是这位妖孽王轩逸。

    王轩逸当初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骨感,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在我们林学院长成一棵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临西市坐落得偏僻了些,民风也相对比较淳朴。到这所林学院就读的一般都是来自郊区或者城市的普通家庭孩子,对名牌什么的还没有形成概念。王轩逸当初身穿一套大对勾的运动服和一双莲花球鞋驰骋于球场的时候,这些朴素的大一少女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物质崇拜和攀比上,只是对挥汗如雨、不停用手势指挥队友的王轩逸产生了一些很纯粹很朦胧的想法。我们简单把这种行为归纳为:花痴。

    在有王轩逸的球场上,你经常会看到一些外表腼腆内心风骚的女孩儿们在球场外围不停地徘徊,等待王轩逸的一记错误shè门,将球踢到她们身上,要是有幸落个骨折,也许还能坐在王轩逸自行车的后座上,上演一段校园青春高纯度爱情。当时席绢亦舒的书都太火了,很多女生走火入魔,一度以为各种巧合都是可以随意制造,而这些无数次的巧合可以顺利升级成爱情和婚姻的。我当初的室友简尔就是这些魔女之一。我觉得简尔的爸妈肯定是台湾言情小说看多了,不然取不出这么饱含小言的名字出来。简尔每天看很多诗,背很多英文词,写无数篇散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王轩逸不期而遇,让他无论选择哪个角度,都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美好的文艺女青年。而文艺女青年在蔽塞的临西,一度是淑女的代名词。我因为比他们大两岁,内心相对来说成熟很多。我虽然中意他,但绝不至于大冬天的穿着一身薄薄的白毛衣游走于球场外围那么骚包。

    有一阵子,我和简尔的生活费因为在月度预算上出现了严重错误,而在实际消费中又因为偷偷溜出临西市嗨皮了一下又没有做好有效的补救措施,导致此后每天生活在两人凑一顿饭或者两顿并一顿饭的窘迫中。那天我和简尔打赌谁先计算出灭绝师太留的那道诡异的数学验证题,谁就有机会吃全餐,输的人全部买单。悬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的脑细胞大批阵亡后,终于险胜一招,兴奋之余我饿得两眼昏花,眼冒金星,拉着简尔走近道,直接穿过球场跑向食堂。

    正当我们饿狼扑食般冲到食堂门口的时候,身后有人一记高空shè球,球砸在食堂门口的石狮后迅速反弹,威猛地弹在简尔的鼻梁上。简尔的白色素布衬衣上瞬间斑斑点点。虽然我对食堂门口为什么要伫立两头红果果暴露生殖器的大石狮无法理解,但这个时候再找学校领导理论这个逻辑未免显得晚了些,只好转头寻找肇事者。

    我有轻度近视,无法分辨抱着球跑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我腹中空空,现在nǎi娘又血流如注,我心急得厉害,老远地就凌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这么大一个洞都shè不准吗?控制不住shè到外面把人弄出血了倒是拿张纸来擦一擦啊。抱个球管个鸟用?!

    我生气的状况下说话分贝大概会有我平时说话声的数倍以上,时不时地还能来个海豚音,穿透力很强。这些话在球场中来回飘dàng,回音不断。很多人愣了会儿神,消化完我说的话之后抱着肚子纷纷笑到躺下。后来想想,我这人确实是有下流的本事,非要将好好的一顿训斥给低级化,让所有人贻笑千年了。

    这个shè不准的理论给大学男生宿舍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笑料,而我也在最初两年被评为全校的dú舌fù之王。

    简尔在和王轩逸一来二去的jiāo往中,果然过渡到了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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