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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来。遂心神不宁在柜台后坐着翻书,不一会儿,那张贵竟驱车而来,进来先深深唱了个喏才道:“小掌柜,救急如救火,求你与我走一趟。”

    贞书厌他好好生意不作去给个太监当孙子,却也忍着回了礼道:“张相公,若您要买画,在此间看好我差人送去你家中都可,若是它事,恕小女不能相陪。”

    张贵又揖了一长躬道:“小掌柜,你虽年级轻轻,看得出来也是个侠义之人。我那干爷爷的脾xìng,最是得不到的偏要得到,待你给他了,他自会丢到一旁去。你行个好儿前去一趟,顺着他些,他自然就将你撇过了。况且……”

    他压低了声音道:“他不过是个太监,又不能将您怎样。”

    ☆、第50章 读书

    贞书不知自己为何会叫这样下作的人缠上,yù要发火又强忍了,在内间翻了那《大唐西域记》来瞧了两页,抬头就见张贵仍在前厅站着,似是急的火烧火燎一般。她遂走了出去正了脸色道:“我们本是平民,也只做个自在生意,不求攀附权贵亦不想借机登高。张相公请回吧。”

    张贵合什了双手在额前,不住弯腰道:“小掌柜,求求你,求求你!”

    贞书yù要到内间喊了赵和与宋岸嵘出来,终是怕惹了麻烦不好收场忍住了,遂又进了内间。只是这日她心思全无,凝神肃目便在内间坐着。

    坐了半日无一人上门,贞书见那张贵不知何时走了,遂到门口来看,就见玉逸尘的车子仍在左手边路口停着,她走到窗边,玉逸尘便撩了窗帘,脸色却比她的还难看:“在宋姑娘眼里,玉某也还是能攀附的?”

    贞书忍了怒气道:“听闻玉公公如今管着大内,怕不该有这么闲情。”

    玉逸尘道:“正是。宋太妃的母亲故去,其嫡亲的孙女,北顺侯府的五少夫人上疏到宫中太后那里,说其庶系的妹妹盗走了其面值四万多两的银票,要大内出兵前来追讨。我确实没有闲情,而是公事。”

    贞书压低了声音道:“怕没有那么多,贞秀手是不干净,但老太太钱袋子捏的紧着了,那里能弄得那么多去?”

    玉逸尘点头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贞书叹口气低声道:“若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将她抓去,以后她还如何嫁人?不如玉公公放宽期限,我自去讨要了来再亲自送到北顺侯府去,可否?”

    玉逸尘凝神半晌才问道:“书带了没有?”

    贞书知这回是躲不过了,又气贞秀真偷了银子又恨这玉逸尘拿捏此事作践个未出阁的女子,气冲冲回屋抱了书,又进内间找个借口蒙过宋岸嵘,才出了府,趁玉逸尘马车一道去了玉府。

    玉逸尘带着她却不从正门进,而是绕到府后另一处较小的门前下了门板直接进车。待车停了,自有小厮慢跑着送来踏板。玉逸尘先下了,才伸手扶了贞书下来。

    贞书见满眼皆是各色怒放的花,兰花,紫玉,杜鹃,皆开的正盛。到马车止步的地方,便再无大路可走,取而代之是鹅石小径,两旁皆是怒盛的鲜花。而放眼远极处,又粗又壮的梨树也正在吐蕊。这满园花海的尽头是一幢栏清木秀小楼。

    贞书笑道:“你这府上两扇大门,一扇进来叫人骨寒,一扇进来却叫人骨酥。”

    玉逸尘笑而不语,领着她越鹅石径而往后走了。自开了装裱铺,贞书便甚少外出,整日盘算着挣钱把以往那些野xìng都磨没了。此时见了这些花儿,才有些在徽县乡间时的敞快,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今日阳光大好,贞书随玉逸尘上了楼。见楼内敞亮清快,全不似当日他呆的地方。各式家具亦摆的满满当当,足见他是经常在这里生活的。

    二层小楼上一张阳台,却不拦边儿,就这样平直的铺了出去。干净整洁的木地板上摆着两只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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