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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道:“土财主,有几个臭钱就妄想工正家的小姐,可不是折辱了你?你生的这样花容月貌,我必要将你扶进京城嫁到好人家去,才不枉我生你一场。”

    贞媛闷闷道:“既是如此,这些事你也不必都告诉我,叫我白白的cāo些闲心。”

    苏氏长叹一声道:“我这几年也未仔细瞧过贞书,虽日日在眼前,也看不出她的变化。方才贞秀说她两个□□鼓鼓胀胀的,瞧着有些不对劲儿,你常与她在一起,可瞧出变化来没有?”

    贞媛扭身抽了手道:“没有,我瞧着贞书好好儿的,你们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苏氏点头道:“但愿是,但愿是。”

    她丢了一回孩子,如今在这几个女儿跟前就有了些作小伏低要取得她们谅解的意思,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错,长叹着回自己房里去了。

    过得几日,贞书心中替自己担悬,怕万一真怀上胎自己的事情就要败露,遂收拾收拾yù要亲自到徽县县城去找那赤脚郎中抓幅堕胎yào来备着,以防不时之需。她原来惯常一人出门,因蔡家寺离县城也不过几里路,自己也一人常走,是以也不给苏氏等打招呼,问宋岸嵘要了几角碎银子并一把铜钱便出门,要往县城去。

    如今已是jiāo六月的天气,天气十分炎热,槐树俱已成荫,沿渭河而下,一路上皆是农人们在粟谷田中忙碌耕作。此时正值辰时,在田里忙了一清早的人们结三成五坐在渭河沿岸的槐yīn中盛凉吃早饭。

    贞书一路走过去,便见三五fù人悄声言语,指指点点。她浑不在意,仍往前走着,忽而就听前面一个农夫高声道:“这是什么世道,宋工正何等清廉正气之人,如今孙女竟叫贼人污了,可见老天不公啊。”

    另一个听了摆手道:“你这是那里听来的消息,怎的我听自韩家河过来的消息说,那小姐全须全尾并未叫贼人侵犯,反而那贼人遭猛虎所伤,此时也不知陈尸何处?”

    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fù女接了话道:“我的消息最准,我是亲口听她家三姑娘说的,说那宋二姑娘确实叫贼人所侵,如今□□都……”

    她拿手比划着,与另一个fù女俩人发出尖利的笑声。旁边另有许多农fù,亦是轰笑起来,一个起哄问道:“听说那是不是处子,只要走路就能瞧得出来,你们真要知道,就到宋老爷家门前等着去,守着那宋二姑娘出来的跟在后头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几人正说着,贞书经过她们身边。这几人立时住了嘴,皆沉默了盯着贞书走过。

    不待贞书走远,方才那农fù急问旁边一个道:“你瞧她屁股可瞧出什么来没有?”

    另一个点头道:“瞧出来了,确实不一样,如今宋二姑娘走路都懂得夹屁股了。”

    说罢几人哈哈大笑。

    一路至徽县县城,但凡经过的地方,人人皆在议论此事,皆在议论贞书的胸与屁股。而贞书此番出门,更是个大大的幌子叫这些被岁月与农活磨了淡了激情的人们好好开了一回眼,过了一回瘾。

    徽县县城更甚,不过一两里路的小街市上,不论小贩还是行人,皆在议论宋二姑娘被贼人所辱的事情。人说满城风语,怕也不过如此。

    既是这般,贞书就没法在众人眼皮底下去卖堕胎yào了。她空转了一圈仍回了蔡家寺,只是此番并不从大道上走,绕到后山远远转了一圈避着人回了家。

    她还未进家门,远远便见贞秀与几个本村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们一起耳语着什么,其中还有个新裹了足站不稳,拄了拐的阿香,皆是伸长了脖子皱眉听着。

    贞书远远哼了一声,贞秀恍如老鼠听到猫叫,连忙别了几个女孩子往自家跑去。只她才进了院子,就被父亲宋岸嵘叫住:“贞秀,过来。”

    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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