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是为了外头有书信寄来,荣岸嵘为苏氏读信,苏氏才会到外院来坐一坐。
贞书见他俩干坐着,将箩递到厨房,又泡了两杯热茶端到前院,进门笑问苏氏道:“娘,今日又有来信?”
苏氏面有喜色,笑揣了帕子接了茶道:“大喜,京中来信,说要我将你们姐妹几个一起带回京中去。”
贞书道:“不是原来说不必全带了去么?”
苏氏道:“不知你祖母是如何筹画,但如今她即说全都要去,你也该着手准备准备了。”
贞书见苏氏一双眼睛扫着自己的裙角,退了两步摇头道:“娘,我不缠足,我宁可不去京城也不缠足。”
苏氏抽了帕子一甩道:“谁叫你缠足了?况且她们几个要嫁去京城,你我还要留在蔡家寺替我养老送终,裹成个没脚的蟹,怎么替我俩养老送终?”
宋岸嵘折了信纸chā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蔡家寺民风游朴又平顺富庶,若依我的心愿,只愿我几个女儿都在徽县找户人家嫁了,也不愿她们远嫁京城,叫我牵挂。”
苏氏瞪了宋岸嵘一眼道:“真是笑话,你何曾替她们cāo过一文钱的心?你当年京中那么多旧相识,也不见你写封信去拜一下门户,好叫我们入京了也有个拜访的去处,也好将女儿带去四处叫人看看,多个门路多门亲事。”
苏氏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如今大的已经足年,小的也眼看长起来,最忧心的就是女儿们的婚事。一为自己家中嫁妆单薄,二为徽县僻远小县,再者就是女儿们个个如花似玉,就怕不能替她们找到富贵人家。
她见宋岸嵘不言语,又冷哼一声道:“当年你远走西域寻yào给李旭成治病,是有恩于荣妃的,荣妃那里必有些王侯勋贵之家的苗子,叫你多写几封信给她,要她替咱们留意着,你总不肯。每回写信,我说了一箩筐的字,你也不过薄薄一页纸就写完了,我托她替咱们几个女儿瞅着苗子的事,只怕你是一句都未说过吧。”
宋岸嵘道:“她久居深宫,又如今年级比我还大些,只怕不愿意管这些闲事,我说一次她不作理会,就不能再说第二次。”
苏氏帕子扬的老高,甩着道:“谁说的,女人那里能与男人一样。女人天xìng就爱管些闲事,就算不关自己的事,那里有个未婚男女都要多瞅上几眼,恨不得立马替他撮合一个,况且她儿子在外有封地,自己又受宠多年,外面那些王府侯府,达官贵人们,那一个不愿意去她那里走动?她在宫中寂寞多年,上回我去的时候,就听闻她最会保媒拉纤……”
宋岸嵘叹口气道:“好好好,全凭你作主。”
说罢,端起茶杯往书房中去了。
苏氏见他跟个木头一样,越发气的不知怎么才好,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姐妹的婚事,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到了后院,三朵娇花儿全在贞怡的屋子里做绣活儿。听闻苏氏说姐妹几个皆要上京,贞媛面露喜色,笑道:“正该如此才是,将贞书一个人留在家中,她多委屈?”
贞秀冷哼道:“她那个粗皮黑样儿,倒能叫京城那些小姐们多笑上几日。”
姐妹几个中贞秀容样最普通,生的最胖,好在她皮肤够白,脚也够小,绣活做的也比别人好些,只是天生xìng子狭促嘴上不饶人的。
贞书才替她们端了冷调的槐穗儿进来,听贞秀说了这话,立马取走一双筷子道:“我面皮黑怎么了?我成日在外替你们端茶供水,连痰盂都是我倒着,炕都是我烧着,有什么好笑的?离了我你们保准一个个哭天抢地。嫌我黑就不要吃我的东西。”
贞秀冷笑不语,趁贞书不备,夺了一双筷子先挟一筷子吃起来,咬了两口啐到盘子里擦了嘴道:“什么破东西,里面还有沙子。”
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