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团团被这两巴掌给拍镇定下来,一双泪眼巴巴的眼睛,那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脸上也还挂着几颗,就这样抬起头看向纪晨。
纪晨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在团团的脸上轻轻擦拭着泪珠,对着他笑着说道:
“丸子,看见我不高兴啊?”
团团连想都没想就摇了头。纪晨十分满意他的反应,朝着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俩的安水努努嘴,示意她把门打开。安水反应过来,连忙从包里拿了钥匙将门打开来。
纪晨抱着团团进了屋子,然后快走到沙发边时用抛球的方式将团团朝着沙发抛了出去,接着自己快速奔了两步,又倒在沙发上稳稳的接住了他。逗得团团立即破涕为笑,咯咯的笑声让安水也跟着微笑起来。
看着在沙发上玩作一团的俩人,安水就这样立在门边忘了换鞋。
公寓的宁静被一种叫做欢乐的东西给打破,洋溢了满满一屋。
音乐响起,唤醒了一直看着纪晨跟团团微笑的安水,她一边换鞋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
“怎么样,你那俩朋友还把你搅得头痛么?”电话里是纪南益略带些调笑的声音。
“衣黎前两天搬出去了,布鲁斯现在进了医院。我想,我们家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那般热闹了。”想起还在医院躺着的布鲁斯,安水心里又闪过一丝难过。
“进医院?怎么回事?”纪南益大吃一惊。
“具体情况我也没问清楚,只知道是为了保护衣黎。”安水停顿了会,“应该是有人闹事吧。”
“那你没事吧?”纪南益的语气里透着紧张,另一只手也开始关电脑,准备往安水那儿赶去,“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
“我没事,当时我都没在那里。”安水走到沙发处,坐了一个单独的沙发椅,纪晨停止了与团团的游戏,两眼一直盯着安水打电话,“不用过来了,星期四不是你最忙的时候么。我等下也要出去了。”
听安水这么说,又正好瞟到桌子上那一堆没有处理的事情,已经离椅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却让他感到无力。
“那,好吧。替我问候布鲁斯一声。”
“嗯,好。拜拜。”
挂掉电话,一扭头就正好与纪晨的目光撞到一块。纪晨撇了撇嘴,他不喜欢她刚才讲电话时那样温柔的表情,嗯,应该确切点说,是对着别人那样温柔。
“干嘛这样看着我?”安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刚……那个人,是谁啊?”纪晨有些别扭的问道。这种小媳fù儿似的追问电话来源,让他觉得自己顿时形象矮了一大截。而他,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安水不解的看着她,脸上写着“你问这个干吗”,而团团则突然高举双手大声对着纪晨说道:
“我知道是谁!”
“是谁啊?”纪晨立马转头对着团团,显然对着团团要自在许多。团团昂着头,正儿八经的说道:
“是纪伯伯。”
纪晨差点没喷出来,他一把抓过团团放到腿上,跟他说道:
“诶,我不是伯伯,是叔叔。还有,刚不是我跟你妈打电话。”
这孩子,他还以为能真说出点啥呢。
团团却用手敲了敲纪晨的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你是晨叔叔,打电话的那个是纪伯伯。”
纪晨这下听明白了,敢情还有一个姓纪的男人在安水身边!
“你怎么知道是他?”纪晨狐疑的问。团团很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每次妈妈跟纪伯伯讲电话都是这个样子啊。”
纪晨一听,有些懵了。马上挪开团团,眼睛直shè向安水,希望能由她来说。安水哭笑不得的看了自家孩子一眼,这小家伙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