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感圣体日渐违和,大限不久至,即将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命,列圣之洪休,特将皇位传于长子爵希。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务必悉心辅之,共创我厉国盛世,如此,朕虽归于五行,却甚感欣慰。待朕大行之后,新皇即刻登位。”
这封诏书,和先前厉爵冥拿出来的那封诏书的内容大体一致,只是这继位之人却是由幼子爵冥变成了长子爵希。
“众位大臣仔细看看,这封圣旨可当真是先皇的亲笔?”成安王一字一句地念完了手中这封圣旨上的内容,转而又交给一旁的极为年长老臣。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还以为这封假遗诏已经被厉爵希那小子给烧毁了,没想到冥王他早有准备,当真是害他白白担心了一场。先皇果然没有看错人,冥王他心思缜密,又隐忍上进,只有这样的人登上了帝位,才能够开创厉国的美好盛世!
几位年长的老大臣仔仔细细地把手中的圣旨看了一边又一遍,终于说道,“这封圣旨上的字迹确实和先皇的笔迹有七分相似,只是缺少了一种霸气,而且下笔力道过重,反而不像先皇病重时的所书……”
这几位老大臣都是先皇年间的肱股之臣,对于先皇的笔迹最为了解,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只不过这其中的关键颇深,他们这才三番四次地检查了一遍,担心错论,引来错判。
“厉爵冥,你妄想拿一封伪造的先皇遗诏来糊弄众位大臣吗?圣旨理应放在内,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中,你这分明是故意诬陷朕,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厉爵希听着众位大臣的交头接耳,眸色陡然狠戾,怒声说道。
他的禁卫军何时变得这么无能了,居然连个内都看不住!
“厉爵希,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厉爵冥见厉爵希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狡辩,不由地大笑一声。“呵呵,本王就看你能撑到何时?”
“钦天监,先皇大行之后,新皇继位的诏书可是你亲自宣读的,你如今倒是看看,这封诏书可是你当时宣读的那封?”厉爵冥从那些老臣手中拿过那封遗诏,一步一步地走向钦天监,那手中的圣旨交给了他。
钦天监哆哆嗦嗦地拿过厉爵冥手中的圣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虽然一眼认出了这封圣旨,却始终不敢开口。
“钦天监,你可得务必看仔细了,这性命攸关,你若敢有一句胡言乱语,朕绝不轻饶。”厉爵希看着钦天监那哆哆嗦嗦,连站立都成问题的样子,冷笑一声,明显地出口威胁。
“这……请皇上和王爷恕罪,臣近日来身体不适,患了眼疾,这若是辨认人倒是还能认出几分,这诏书上的字,臣实在看不清啊!”钦天监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回道。
这样,他虽然两不讨好,但也终究是两不得罪。
“钦天监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厉爵冥垂眸看着地上那个俯首垂头的钦天监,无不讽刺地说道。
“回王爷的话,这病痛若是要来,臣一介凡人,也无力阻挡。”钦天监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回道。
“钦天监,这眼要是花了,迷了,那还有的治,可这心要是一旦被蒙蔽,那可就离死期不远了!”厉爵冥冷笑一声,脚尖一勾,被钦天监双手捧着置于头顶的那封遗诏就轻轻松松地落在了手中。在转身准备之际,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直直地对着太后的位置刺去。
在明亮的烛光照耀下,那柄冷剑泛着刺眼的寒光,带着无尽的戾气铺天盖地地向着太后席卷而至。
“来人啊……”太后惊惧地看着那柄就要刺向她的剑,瞪大着两只眼珠子,惊慌地大声叫道。
厉爵冥眸色一冷,举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夹杂着十二分内力对着厉爵冥的剑尖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