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玫纯粹是因为日子过得平淡无聊,府里事不用她操什么心,她自己虽然怀着身子,却只除了贪睡之外,没一点其他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想出去转悠转悠。
听范氏对徐茂辉的不用心仕途有意见,所以她想到了邢家的女子。她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呢。
便直言不讳地说了去庄子上有游玩。庄子上有美貌丫头,是落难高门女子。
“是个心气儿高的,说是买了她保了她清白,所以感恩在心,要对世子以身相报呢。可我很好奇那姑娘是真的对世子由恩变爱呢,还是对于有美色的贵公子都愿倾身。”
也许明玫坦率的态度打动了她,也许是这种带点阴坏的闺蜜私聊很能引起人的共鸣,也许范氏也只是想出去玩。总之明玫只是玩笑地随口一说,没想到范氏很快就响应。
范氏笑说,她也很想瞧一瞧,自己男人是只对自家庄子上揣包子的那只动心呢,还是遇到个往上扑的美貌女子都会怜惜。
于是两个有奇怪趣味的女子一拍即合,再一次动员大家大溜庄一日游。
徐茂辉当然了,本次活动的主角,自家老婆亲自邀约,必须到场没说的。
而程表嫂,明玫只是派人去问了一声,因为她上次随口客气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再来玩啊?”
陈谨丛没去,公务在身啊,下次再聚吧,他媳妇儿自然与老公步调一致。
四个人在庄子上放松了半天,午晌后女士们便聚在一处歇息。而作为唯一的男士,徐茂辉一个人独自在小偏院里呆着休息。
邢姑娘进去侍侯茶水,果然就乘机向徐茂辉诉说起了自己的家世。
一个美貌的落难千金,娇娇可怜,跪在徐茂辉的脚下,哀哀哭诉着,叙说着自己原本的高贵,自己的才情见识,自己的百般无奈,以及自己的滔滔仰慕之意。
说到动情处,膝行着往前凑去,手搭在徐茂辉的膝盖上,低臻着脖子,满腔满身求怜惜的模样。
范氏就在这时候进门,带着几个丫头婆子。
邢姑娘见她进来,含泪瞧着徐茂辉,见他仍然没有什么表示,忙乖觉地含着泪转身,福身叫了声:“奶奶。”
范氏不理,自顾上前去和徐茂辉笑着打了招呼,然后转身坐在徐茂辉身边椅上。
身后跟着的婆子见邢姑娘那样子不象回事儿,便几步上前把她半扶半拽到了一边站着。
然后大家忙着给范氏上新茶,给徐茂辉添热水,来往中也不知是谁一脚踩在邢姑娘的脚背上,邢姑娘痛得眼泪直流。
可是她刚才就一直在流泪,因此并没人注意到她,主子们聊着闲话,压根就没看见的样子。
邢姑娘被隔在人群外,默默流了一会儿泪,听徐茂辉和范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徐茂辉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让邢姑娘心中又慢慢升起一丝希望来,想着莫非这徐公子也对自己有意?不然怎么对自己太太是这么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呢。
只可恨这徐茂辉并不曾把眼光往她身上瞥半分,让她一双妙目中的万般情意无从传递过去。
想了想她默默地朝着徐茂辉方向福了一福,就悄悄地往外退去。
刚走两步,就身子一歪,哼嘤一声身子软顿于地,竟是就这般晕了过去。引得丫头婆子们一阵的惊呼。
明玫和表嫂程氏也已午歇起身,听到传话一起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范氏身边的婆子在给邢姑娘做急救。
一个婆子死命地掐着人中,另有婆子在旁边使劲地拍打着她的脸。邢姑娘很快就哼唧出声,表示自己醒过来了,但那两个婆子明显没有停的意思。
后来邢姑娘低呼着睁开眼睛,使劲推了那掐她的婆子一把,那婆子才慢慢松了手,旁边拍打的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