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一样样掏摸着自己所带过来的东西。一份户契,一份这庄子的田契……
他递给黄莺,言词清晰地转述着将军的意思:给姑娘另入了户籍,改不改名字看姑娘自己喜欢,到时只需跟当地典簿打声招呼就行。庄子田地送给她安身立命用,还有银票若干,仆从身契几份……
总之让她该嫁人嫁人,该生娃生娃。
“从此之后,两不相欠。”这是将军的原话,信使说。
还没惊喜完的黄莺呆呆地看着他,反应不过来。
信使转述完这些,就和负责看守她的那名守卫翻身上马,一路远去了。
黄莺僵在那里。
从此,她自由了。也从此,他们真的陌路了……
这怎么可以……
。。
再一月后,京城,霍府。
前来诊脉的贾太医,给明玫悄悄透露了一件事儿:前几天,宫里的宁贵人得了一个方子,让他去掌掌眼。
那方子,和明玫的方子一模一样,似是誊抄的一份。
这个并不奇怪,名医们大都听说过雪蛤为引的事儿,只是知道具体配方的少而已。
想必宁贵人得了什么人献了这么个yào方也不奇怪,就是和她手上这一份一模一样,也不见得关她的事儿啊,她这份就是COPY别人的嘛。
只是宁贵人到底有没有yào引呢?
宫里皇后并不算得宠,然后皇上宠了一阵皇贵妃,于是那皇贵妃也生了一子。宁贵妃是趁着皇贵妃肚子里有货的时候伺侯殷勤上位的,并且这货比较有能耐,这一宠就宠了这好几年。可惜干趴窝不下蛋,煞是急人。
只是这事儿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两只雪蛤,一只给了她,一只给了黄莺。霍辰烨让护卫给她说得真真儿的。她甚至看到了那另外一只雪蛤。
明玫默默寻思了一阵儿就当机立断(好似当机立断得有点儿慢啊),也不等卢佩仪什么的了,也顾不上隐瞒了,当场拿出雪蛤,当着贾太医的面,赶紧的把各色早已备好的yào料配配齐,熬吧熬吧吞进肚里去了。
管它呢,落袋为安先啊。
贾太医:“……”
明玫多余地解释道:“我昨儿花了重金刚买得这一只,这不今儿赶紧的请您老人家来把着关,好服用了它嘛。”
贾太医报之以白眼。
只是再过了些日子,贾太医就略有几分紧张地透露说:那宁贵人大约也从哪儿“重金购得”了一只雪蛤,让他去过目。他看了一眼,只说自己只见过记载,并没见过实物,别的一句没敢多言。
但是,贾太医悄悄说:那雪蛤和明玫不久前服用那只雪蛤长得倒一样,只是颜色,她这只墨绿,而那只灰白,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他直觉明玫可能知道点儿什么,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啊,这里刚得一只雪蛤,那里也得一只雪蛤,当这是可以批量贩卖的么。
明玫听了也吓一跳,半天才迟疑道:“莫非,雪蛤也象什么蛙之类的一样,属变色物种,不同环境下捕捉的,颜色不一?”
贾太医想了想,这的确是种答案。
管它什么原因其实都不重要,只要那东西它不是有dú的,让人一吃下去,忽拉把人给灭了就好。
否则没准他还会被牵连个什么失察之罪的呢。
总之,他jiāo待明玫:谁都没见过别的雪蛤,口径一致必须的!
静观宁贵妃服yào后症状吧。
贾太医一走,明玫便没有象往常那样,又回去屋里趴着。
也许是yàoxìng使然,她身上倒有些发热回暖的样子,连带的心里也有些燥燥的。在院子里走了走,好一会儿心里才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