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坐起来。
霍辰烨不防明玫睡着了,竟然还反应这么大。他忙肩膀一抬压在明玫肩膀上,阻止她坐起身来,口中急道:“慢些慢些,怎么这么大动作。”
明玫就迷登过来了。
“霍辰烨,”她半眯着眼睛道,“你吓死我了。”
霍辰烨见她清醒了,就把她脑袋揽在胸前,另一只胳膊又重新把人搂紧了,手在明玫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明玫不舒服地皱眉,她总算真正清醒了,然后又有些迷登了:不是战中吗,需要这么亲热吗?
她仔细想了下当时的后半场:霍辰烨气死败坏恼羞成怒情极无聊虚弱无力什么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表情复杂地看着明玫,声调纠结着不知道算求还是算怨还是算恼还是算怒什么东西的叫了声:“小七。”
不知道为什么,那带着隐忍的复杂腔调让明玫听出了某种可怜的味道。弄得她也心里复杂了一下。
然后霍辰烨就抱着软体动物黄莺,急急出门去了。
司茶她们随即报告了后续:去了扇儿住的院子里,半路上人就醒了。霍辰烨亲自吩咐大厨上给那边备的饭食,另叫府里的几个婆子去打扫布置扇儿左边的那个院子,估记以后就住哪里了。
明玫抓住他乱动的手,“霍辰烨,你别在这儿呆着了,我要睡午觉。”
她雷打不动的午觉,霍辰烨当然清楚。他笑道:“我路上连番赶路,又累又困也要歇觉,你让我去哪儿?”
“你去别处安置,怡和苑那边,不是有人伺侯吗?我一个人睡觉习惯了,忽然有个人在身边,我睡不着觉。”明玫道。
怡和苑里,新进美人两枚,都老熟人了,不是很好用么?
霍辰烨见明玫把他往外赶,脸色一沉,他眯眼看着明玫,见明玫只是懒懒散散的躺着,完全看不出赌气的意思来,他心中气闷更甚,语气便有些恼意:“不顾自己身子跟我生气,可见还是在意爷的。那还不想办法把爷留在身边,还往别处推?”
明玫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语气,没发现有拈酸吃醋的意思啊。果然有人争抢,男人的自我感觉会更良好啊。
她也有些恼了:“霍辰烨,你是不是特享受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啊。以后家里都这样,天天有人哭有人吵,为了你这块儿ròu闹腾,你是不是就会特美啊心里。”
霍辰烨闻言气得不行,见她说着说着又要翻身起来,忙又把人压了回去,到底没忍住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瞪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却一偏头,切了一声,欠扁地道:“爷不跟你生气,幼稚。爷跟我儿子玩。”
于是手又开始在她肚子上乱动。
明玫急了,扭着身子想躲,偏身子笨重又躲不开。她的语气就十分不耐烦,“别这样好不好,象身上爬了条蛇似的,膈应死了。”
霍辰烨这下真的僵住了。
他熟悉明玫,知道明玫向来温和,很少用不快的腔调跟人说话。她这么的不耐烦,表示她是真急了,也表示她心里有更不耐烦的一团火。
他仰着头望着帐底,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又微微闭着眼睛静了片刻,再开口时却是软着声音道:“小七,别跟我生气好不好,我这么久才回来,想你得厉害,你都不想我不成?”
明玫听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和,一时也不由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霍辰烨虽然说不上睚眦必报吧,也绝对和什么忍辱负重啊,委屈求全啊,等等词沾不上多少。
相当初,她说他几句,他骂她半天,都恨不得打人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至于想她,明玫觉得大概是有想的。男女的相处,很多时候,没有道理可讲,不需证物证明,那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