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哈欠又道:“我困了,要早点儿洗洗睡了。”
“午觉睡那么久,这么早又困了?”
“谁让小姐我最近劳心劳力的呢?”
司茶又默:有吗?
就说内宅儿,明里秦氏带着众人在忙,十天一报,紧急情况才直接来烦她。暗里各处的情况,由夏草夏叶她们主动出击巡查和各处管事儿婆子报到她这里相结合,由她负责收集汇总,无大是非小姐时常都懒得听一耳朵,有很累吗?
不过小姐倒是真有些瘦了呢。
司茶第二天,就叫了金医士来复诊。
结果,竟然,明玫怀孕了。
她被宣告怀孕了。
两个月。
其实之前金医士就觉得可能是喜脉,因为月份太小,怕最后不是让少nǎinǎi失望恼羞,便没有明说。如今终于能断定了。
明玫月事是推迟了很久,没往怀孕上想便是因为金医士给她把过脉。
“金伯伯看地上血迹都能看出来人家流产的,还会担心把不准个喜脉?”明玫问道,医术还带时高时低的?
金医士也笑:“那只是一般推断。”现在却是准确诊断。
明玫傻了很久。这是,要多一个和自己紧紧相连,再也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借口置之不顾的人的节奏么?
明玫连请安都没去,外面关了院门,里面不让打扰,自己在屋里默默呆了一整天。
让得了信儿来道贺的各方人士面面相觑,让司茶她们担心不已:小姐这是肿么了,怎么不象开心的样子啊。
西北焦岳城,霍辰烨很快得到消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府里各人齐齐有赏,于是众也乐乐。
他忽然想起从前,和明玫对过的一个对子:“美人赏花花袭人。”他那时心里想的,就是那张如花小脸啊,他如今特别想念的,也是那张如花笑脸啊。
霍辰烨在府里转悠半天,沉不下心做任何事,便干脆起身往外走,打马赏花去也。
身后黄莺跟着出来,也在马厩牵出一匹马来,翻身上马,扬鞭跟上。
郊外溪边桥下,几株梅花寒冬早发,粉白嫩红,一如美人面。
霍辰烨只想静静看着,静静想着,对追上来的黄莺便有些不耐烦。
“你跟来作什么?”
这话太打击,以前同游同赏的时候多了,忽然这样被嫌弃,黄莺热泪盈眶。
“nǎinǎi有了身孕,相公就要有后了,莺儿高兴得难以言喻。相公这是不愿和莺儿分享喜悦么?”
她不能生育,为此伤心不已,时常盼他得后,是真心替他高兴。
霍辰烨不由缓了语气,“怎么又哭了,这么大冷的天,你衣着单薄还出来纵马,再受了寒如何是好?”说着解了身上的披风过去替她披上。
黄莺泪眼闪烁地笑了,那笑容那样灿烂,连那眼中泪光也璀璨如星。这泪中含笑笑中带泪的脸,让霍辰烨微微有些晃神。
这张脸极美,这个人对他极好,爱哭又爱笑,心思十分浅显。
明玫她,也会接纳她容下她吧?
想着,那燥热的狂喜也似被寒风吹得降温不少。这场赏花相思似乎也变成赏美人,因为霍辰烨看着黄莺发了好一阵儿的呆。回过神儿来便说天寒,不宜在外多呆,于是两人同乘一骑,同裹披风,缓缓回府。美人在怀,一路上霍辰烨却安静了许多。
过了十多天,霍辰烨还没有接到明玫的来信,心里隐隐有些急燥起来。再过了十多天,终于接到了明玫的信,信里一如既往地报喜不报忧,对府里多人都有提到,总之你好他好一切都好,可身孕正是大喜,却没有在信中提起半个字。
失落,那种心情是失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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