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活动了一阵儿,喂了汤yào,再稍歇歇,便要去泡yào浴了。
霍辰烁上前去扶抱着霍侯爷往浴房里走。侯爷已经能扶着站起来了,只是腿过于僵硬,走路踢正步,且抬一次腿得歇三歇。
好在他也不用赶时间,尽可以慢慢走。
最近明玫每天都给他读书解闷,也请匠人给他做了一架轮椅,可以推出去晒晒太阳走一走,也算尽了些为人儿媳fù的体贴心力。霍侯爷看到她也算高兴,时常能对着她目含笑意。
所以明玫在盛昌堂呆的时候,大家也能聊些闲话说笑一回,不象侯爷刚病倒时那样,屋里总是一片静静悄悄无人出声。
只剩下了明玫几个后,秦氏就走过来道:“大伯走时,几乎没有随身带服侍的人去,也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侍侯。”
说着有意无意看了贾金兰一眼。
明玫看了看她,笑起来。
当人弟媳的,那么关心大伯的身边人可以么?不过这秦氏,倒是很会见机引水啊。
不过这样也好,她借她的手行事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明玫干脆道:“是啊,还是婆婆说的对,就该早抬几个正经姨娘。这样便是孤身在外,身边也好有个贴心人照应。”
秦氏就道:“如今抬了也不晚啊,然后派人送过去服侍不是一样?”
明玫笑道:“弟妹说得对。不过抬谁好呢,我得好好想想。这姨娘可不一般,送到西北去,就在那边一房独大了,若得了世子爷的眼,大概以后我见着了,也得礼让三分呢。”
就帮着她扇扇风又如何,真当霍辰烨是那种鲜桃烂红薯通吃的人么?
秦氏被明玫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她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说出“我看贾姐姐就合适”之类的话来,只微扬着头不动声色去瞧贾金兰。
当然她是兄弟媳fù儿,明玫也完全不担心她敢从自己屋里对大伯子荐出位房里人来。
实际上她们倒小看人家贾金兰了,这妞一向以国公府嫡女自居,何况如今她jiāo好的堂兄贾谨正得势正可以借力,人家会瞄着一个妾室吗?这霍家两妯娌也太小人之心了。
贾金兰和明玫一向并不jiāo好,刚才见秦氏对她也态度冷淡,如今见这两妯娌这么热聊起来,还以为她二人故意冷落她呢,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聊天内容,自己起身往西间找她姑母去了。
明玫见贾金兰走了,便不客气地给秦氏也添添堵,因笑道:“弟妹,我也要回去了。刚才值夜的妈妈说这里等下要焚香清浊呢,估记也是时候该焚起来了。刚生香炉时烟气大,我受不得那个味儿。”
秦氏对香正敏感,闻言便心里一沉,笑着送了明玫出门,便转身唤了值夜的婆子:“今晚这屋里要焚什么香,拿来我瞧瞧?”
这位婆子是新提上来,才到盛昌堂当差的,并不知道晚上要焚香的事儿,但听二少nǎinǎi问,便听话地转身打开旁边柜门,拿出一个盛放香饼的黄漆小匣子,从里取了一块香过来给秦氏看。
秦氏拿着那香饼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好象是惯常用的清桔香饼,确有清浊的功效。不过到底不放心,便亲自去那柜子前,打开柜门仔细查看,果然见刚才香匣子的后面,另有一个黑黑的小木匣子。她取出来一看,是一把线香。
靠近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甜味扑鼻而来。
秦氏心里一沉,她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娘亲说的那种迷迭香,但这种味道,很有些靡靡之意,闻着就不象好东西。
想想自己男人今晚会在这里独宿陪房,看看西次间还在那里闲话的贾家表姑娘,秦氏只气很银牙咬碎。
连大伯那样的世子之位都不争取了,就盯着她家男人不肯放了不成?是远水不解近渴么,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