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难道不是有人和我一样,因了怀念,因了遗憾,因对世道不公有情人难成眷属而泄出的愤恨?”她说着,便使劲去掰身边一根竹子,可那竹子宁弯不折,十分难放倒。
花蕊想要帮忙,明瑾不让。她怎么也不肯放弃,顽强地较劲了好久,终于掰折了那根竹子。
明瑾看着那折了的细竹很开心,她象给自己鼓劲一样,轻轻握着拳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终会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好。花蕊,你说我能不能做到?”
那眼中的欢悦让花蕊也受了感染,花蕊笑着应道:“主子一定能做到的。那时奴婢快病死了,是主子坚持不放弃,才最终把奴婢救回来的,奴婢就信,主子说到就一定能做到的。主子对霍世子一心一意,也坚持不放弃,世子也一定会知道主子的好的。”说到最后,花蕊却声音哽咽眼睛发红。
这么好的主子,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在郡王府里受冷落受排挤受欺负,活得,跟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又好了多少?听说贺家很厉害,可也没见贺家人替主子向郡王爷说过一声半句。
主子想做什么就做吧,要不然,真的象她说的那样,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
而明瑾紧紧攥着那枚墨雕玉佩,犹自开心:他会来这里,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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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挺着个大肚子,主要工作是陪姑娘们唠嗑。姑娘们也不能只两个两个嘀咕,还是要jiāo叉聊聊,以示俺俩关系好咱俩也不错的。等明琼跟明璐对上哈啦,明玫也跟三嫂子接上了火。
贺三nǎinǎi张氏正说道:“……相公知道后,就很生气,还在屋里拍了桌子。我就问道:‘相公是作舅兄的,上次替二姐姐撑腰好威武的,这次去霍家也会将霍妹夫批责一顿的吧?’结果相公有些顾忌,说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动起手来可就斯文扫地了。我就说:‘他是妹夫,你是舅兄,齿序长着他呢,训他几句他就得白白受着没有回嘴的道理,更别说动手了。而妹夫行武你行文,讲话就更讲不过你了,你只管拿住道理说他一顿。’这么着说了半天,相公终于挺着胸出门去了。谁知却是寻了霍侯夫人一顿晦气。我听说后,吓得不行,会不会害得妹妹被婆婆苛责?”
明玫笑起来,跟长辈犯冲,礼貌上是不对的,但选择上是聪明的,人老婆婆武力值偏低呀,动口动手都罩得住啊。她淘气地眨了眨眼睛道:“不会呀,听说我婆婆人很好的。”
张氏看着明玫那笑脸,就知道没什么事儿,口里犹自给自己老公辩解着:“你三哥也是好心,回来后他跟我说:‘擒贼先擒王知道不?把婆婆都拿下了,还担心那霍世子乱行无道么?’”
张氏学着明璋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声调,明玫听得放声大笑起来。
张氏便也扶着腰笑起来。
她本来就是撺掇着让明璋去经经事儿长长胆量的,出了乱子相信这妹子也摆得平。看看新姑爷给来的满院聘礼,还有那满共不足一月的婚期里,备得满满当当的嫁妆,都是新姑爷紧着cāo办的。听说还有另外的礼单是直接上了婚妆单去官府备了文书的,都没有公开给他们看。张氏想想就知道,只怕是因为那数目会吓到人吧。
哪有给足了里子又很快jiāo恶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作戏嘛。
有这样的机会去示个好,白做的人情干嘛不做?便是亲兄妹之间,有些面上的事儿也是要做得好看才行的。
有多少人是因为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觉得有些事儿不必要做,结果反而怠慢了最后关系疏远了的?何况明璋和兄妹们的关系不见得就有那么好。
张氏想着,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道:“到底男人家不懂内宅事,只怕妹妹嫌相公给你添麻烦呢。”
明玫道:“有哥哥去给我出气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