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满意,小手一挥道:“去把酒楼里现有的各种口味都买些来,大伙儿都尝尝。”
然后再次向老太太重申她的权威:“老太太,现出门外,话只管可劲儿乱说,但东西可不能乱吃啊。可是请教过大夫关于您老的健康膳食搭配的,得听的。”
老太太竟十分机灵地回敬了一句:“才随便乱说话。”......
封刀骑马追上来的时候,车队已经出了城门很远了。封刀把马后驮的点心jiāo给后面仆从收好,自己一手持缰一手端盘给各位主子端了点心过来。——这种高难度,还就得这些护卫才能干呢。递给明玫时,还捎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画了一扇关着的大门,门外,点着五个墨点儿。
原来唐玉琦出来了呢。明玫心情大好。
封刀道:“尚味斋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伙计,叫小六什么的,听说小小姐出城了,就跪外面道上朝着城门方向磕了头。”
明玫点头笑道:“知道了,是六丁。”
“六丁是谁?”明琪拈着点心问道。
明玫:“是司红的弟弟。那年妹妹落水太太生气,不许他们一家子进府当差,所以六丁尚味斋做些活计糊口。”
奴籍的小二,没有肯用的,怕一个不好得罪了其后的主家。并且理论上来说奴才做什么需要主家同意,赚的钱也是主家的。
“噢......那能挣到工钱么?”
“还好他肯干又伶俐,掌柜的十分满意的样子。所以,才能混个温饱。老板高兴了赏三两个大子儿意思一下而已。六丁父亲出去帮车行拉板车,母亲做些零星的浆洗活计,一家子过得朝不保夕。”
明琪叹息着摇头:“他给妹妹磕头做什么,是想让妹妹去求太太吗?”
“那倒不是。妹妹年前偶然知道了他家的境况,心里不落忍,就让给他家捎了十两银子去过年。”
其实明玫是答应每年给六丁十两银子做红封的,足够他们一家子一年的正常花用了。让六丁踏实酒楼干着,眼路放溜点儿,也多用点心思,将来没准能混个小掌柜什么的。——酒楼那种地方,打探个消息神马的也十分方便啊。
还有他的父母,太太既然不让进府里来当差,便外面当差啊。于是托府里金婆子帮手,将他父母都送去外面一个庄子上做活去了,赚钱得赏极有限,却能稳当糊口了。
“怪不得,妹妹一月二两银子的份例,多处花用,攒十两银子也不容易。他磕个头拜谢也是应该的。”
明玫笑道:“不止磕个头而已呢。据说他们家收到银子后,一家子感激涕零,几次要来府里给谢恩,都没让。后来听说他家逢年过节都家里拜拜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明玫笑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chā上香再拜。”
明琪被点心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挥拳来打明玫:“叫个丫头百无禁忌地混说。快呸两口。”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自,明玫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车队后,有一个胡子拉茬的潦倒货骑着马一路远远跟着默默送行,只送出了京城三十多里去。
正是那刚刚出笼的唐玉琦。
唐玉琦被放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明玫远行。如今他倒不敢再随意上来和明玫搭话了,尤其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于是便十八相送,默默跟着。
他自然也不知道,就东直大街上,一家珠宝店的二楼房间窗口,一个女子也正默默地看着他。
那便是邢茹萍。
邢姑娘得到消息,知道今天唐玉琦本尊会路过东直街,便一早等那里。于是邢姑娘看到了一个有点儿忧郁落拓气质的美俊男子,芳心大动之余细细观察,才发现他是跟着别出京的马车默默送行。
有唐大太太上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