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锦缎棉褛给卢佩仪穿上,一面安排就近入了旁边荣华院洗漱换装。
冒着白烟有些烫手的热水里泡了半个多时辰,俨俨的姜汤捏着鼻子喝下了好几碗,旺旺的炭盆床边摆上了七八个,厚被子压上了三四床,汤婆子塞进去二三个。卢佩仪捂着头睡了一大觉,捂出了一身淋漓的香汗来。
好水里时候不长,寒气侵体并不深,又一番给力的补救措施,算是内外俱热乎过来了。卢佩仪自己起身活动几圈,也觉得,嗯,很好很好,不能再好了。
一位老太医来诊过脉,捋捋胡子点点头,曰:无恙。
宣告了此次事故的有惊无险。
明玫后来得知,深深感叹:好家伙,这身体果然够小强。从水里上来,卢佩仪虽然连牙齿都颤得咯咯直响,但似乎连个喷嚏也没听到她打一声。明玫觉得如果换她那冷水里这么一泡,没准又会躺半年也说不定。
这些具体后续cāo作明玫并没有参与,一众忙于安抚照顾卢佩仪时,明玫便主事婆子反复jiāo待不可多言后便撤了,回去复了命,吃了酒席,仍然没有半分关于落水的事儿传到前头席间来,明玫便知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只是唐玉瑭,跟着明玫往前面席上走,一路慢吞吞地磨蹭明玫身后,明玫站住身几次等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受惊了吗?刚才用尽了力气脱力了吗?怎么走这么慢呢?”一边做势去搀扶他。
唐玉瑭躲着不让她搀,一边哭丧着脸道:“七妹妹,,提着裤子呢。”
“呃?腰带呢?自己不会束吗?要不要帮系裤子呢小少爷?”
唐玉瑭使劲摇头:“腰带湿了一段,万一把裤子染湿,五哥定又要笑尿裤子,才不要。”一定要等下和小厮换腰带系。
明玫眨眨眼睛故作惊讶道:“小表哥,什么时候尿过裤子呀?”
唐玉瑭惊觉失言,立马把嘴闭起来,眼睛骨碌碌地盯着明玫瞧,似乎紧张会不会被她取笑。两片嘴唇都被吸进嘴巴里去,两侧腮帮子都鼓子来。嗯,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又现形了。
明玫笑起来,故意羞他:“可是这个样子很象拉裤子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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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焦恩赞,明玫实不喜,纵容着嫡子女跟前闹腾,庶子女跟着府里一众女眷屏风右屏排队拜寿。这差别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儿?或者分男嗣女嗣也行,总之要守规矩才行,明明也有大些的小辈儿排男眷后面一起拜,就非领着那俩一起,还那里站不住东晃西晃的。若是现代,好吧,亲子互动,没个嘛的,但妈别都不这样啊喂。还有那个女,不是他的默许纵容,那女就敢抛头露面那么一番念唱作打,那一曝光时间,足够她府里其他姨娘中得意上一整年的吧?
不过也不是个聪明的,爱出头逞强,大厅广众之下越众而出,男客面前露脸,那是些歌姬玩艺儿才常干的事儿。但焦恩赞众面前给她好脸,就是纵容她这种行为气焰,这焦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这样一个没规矩的侍妾,给他焦恩赞教养嫡子女,又能培育出什么象样的奇花来?
焦家待客女眷的内宅后院,有不明男子擅入。有客落水,仆fù下竟无一及时赶到。内宅服侍有死角,客长时间无照应,可不是焦府管理混乱之故么。等等情景,都说明这家子,不是什么有规矩家,便是曾经有,只怕也已经破败到不堪了。没准私下里,还更有得乱的呢。
明玫是对这姓焦的没有说上半句好话,甚至昧着良心道:“二姐姐,那个焦家二公子焦恩赞,下巴长得象猴子一样,嘴唇尖薄,嘴巴蚌壳似的有些张不开,鼻子象个石头棱子一样尖直难看,眼睛眉毛长得却象个女,看哪都觉得不好看,就这样怎么还有传说他长的好?可见传言真不靠谱啊。这一直病秧秧的没精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