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那焦国公虽也是原等袭爵,可这些年下来,几辈子孙中都没有出息的,不过靠着祖宗功劳啃着罢了,只怕内里,早就成个空架子了。不过旺盛倒是旺盛,一窝子枝枝蔓蔓数不清的子孙,可文不成武不就,这些年可曾听过他焦家出过什么有名堂的物?如今倒是出了一个,竟是个因着死了老婆后改邪归正的风流浪子。改好了又怎样,是下武科场比试还是进文科场科考?不过靠着恩荫脸面,做了个小吏,过了几天正常日子而已,便宣扬的不得了了。焉知不是焦家为了自家名声可劲儿鼓吹出来的?”
唐家宋家都是勋贵,也都是繁荣景象,就是贺家,也日子大好。姜妈妈对败落大户家便了解不多,想象不出便是败落了,又能不堪到哪里去,男她觉得是不好,可大太太对于府第的这种说法,她倒不是十分的苟同。总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了,哪能真过不下去日子?她心里不以为意,嘴上却不说什么,只点着头道:“还是太太想的细致,里里外外都替璐姐儿考虑着呢。只希望佟姨娘也能想得明白,莫觉得这是个香饽饽舍不下,辜负了太太的恩情。”
都是往日自己的丫头,浑熟了一时嘴顺就会逾点矩,大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什么辜负不辜负的,璐丫头可是她名下的女儿呢。至于那些高门大户,掩映风光排场之下的各种污秽,真是说也说不尽,心腹是用来办事儿的,那些污糟事儿,就没必要一一提了。
大太太便也打住了话,道:“等回子让个丫头去萱香院传个话,让七丫头明天跟着去郑府赴宴去,衣着鞋袜穿戴首饰上都用着心些,可不能弄的拿不出手去。”
姜妈妈答应着:“何必让小丫头子们跑,等一下出去时过去传个话也顺路。”因又笑道,“太太倒是慈悲,对七丫头越来越关照了,竟是让她跟着出头去。”
大太太也笑了起来:“往日里们总劝软和着些,万事不放面上,是总没听进去。现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才发现是一直想的窄了。一个小丫头子,她纵有能耐,这贺家后院,还能给翻了天去不成,她能碍到什么?将来不过费一副嫁妆送出去罢了。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夫家混的好,将来也是琛哥儿琨哥儿的帮扶不是。”
姜妈妈忙道:“谁说不是。太太能想的开,也是七小姐的福份了。若真是个伶俐有心的,跟太太身边看着学着,将来就尽够用了。”一边心里暗笑,什么想开了,太太想不想的开,全看贺老爷有没有将她哄的开心,心里顺了,什么都好说,贺老爷的态度就是她的晴雨表。这么多年了,太太还是那娇小姐的脾气作派一点没改呢。
贺太太接着道:“自己省不省事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只是上次去唐家,倒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行止间看着也还大方,琦哥儿那狗也是情愿送给她养着的,瑭哥儿还主动送了她礼物,总好过那几个,让不敢带出去。郑家又不比咱们唐家是自家,若再丢脸可是丢到了明处。只希望她以后都能知道护着贺家,才不枉是贺家女子。”
姜妈妈道:“看那七小姐年纪虽小,倒是个明白的,定知道太太是疼她的。”她知道大太太说的那几个小姐,四小姐带出去也是一声不哼,木头似的杵着,五小姐不分场合地混闹,六小姐,什么都想要的xìng子到哪儿都不改。
只不过肯带七小姐出去见客,还有一个原因是要带璐姐儿去相看,只带一个出去太过着迹了些,才多捎上那么一个的。多年的主仆,说不说透的话她都能猜到。
......消息传到慧园,二姨娘便急急赶往萱芷院。大小姐住熙和堂陪老太太住,这院里只二小姐一独大,十分方便母女聊心事。
“这么说,太太也是不同意的?”贺明璐急道。
二姨娘点头道:“听着,也十分不靠谱。不是说他和前头夫鹣鲽情深的吗?怎么前头夫竟是因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