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资本,毕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是需要生活的,而自己借钱后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还清的,对洪遥绝对不能开口。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张荔枝。
于是,她打电话问张荔枝,直接说明了来意。
张荔枝说答得很爽快,行,没问题。下班后你来找我吧。
下了班,王海蓝去张荔枝单位等她,见了面后直接去了杂志社旁边的一间餐厅。王海蓝万万没想到,几日不见,张荔枝仿佛变了一个人。清瘦了很多,这令她大为惊讶。以前,她十分羡慕张荔枝,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体的各个部位搭配得标准极了,如今的她,看起来瘦骨嶙峋,眼睛明显地沉陷下去,看起来无精打彩。
“你怎么了?”王海蓝担心地问。
“糟糕透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一看到王海蓝,张荔枝控制不住,哭了。
“怎么啦?”王海蓝又问。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张荔枝为了曹晨曦和刘建成闹别扭了。
不料张荔枝泪眼汪汪地抬起头说:“他去了。”
王海蓝惊讶极了:“不会吧?”几乎在那一刹那,她也明白了。这也使她联想起她母亲的病。人哪,一旦染上那些个疾病,噩梦就开始了。
王海蓝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种种种种,她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用力地抱紧张荔枝,不停地重复:“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爱得越深,痛得越深
两人拥抱在一起,差点抱头痛哭,一旁的服务员一愣一愣的,谁也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张荔枝松开双手,擦擦眼泪,拢了拢耳前的头发,又递一张纸巾给王海蓝擦泪。
她们都平静来下。张荔枝想起王海蓝的事,问:“你还差多少?”
王海蓝说:“人家只给七万块补贴,怕是差了十万左右。”
“嗯,我没有这么多,卡里有五万多,你先拿去用吧,反正我目前不需要用钱。”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等会我和你一起去取。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明天问问刘建成,看他卡里那边有多少。”
王海蓝推着:“别,别全部都给我,你也要生活,其余的我再想办法。”
张荔枝说:“别跟我客气了,你还能找谁。”
王海蓝听到她这么说,开始伤感起来:“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早上我一直在想,买房子是不是对的。你也知道吴为民那个人,遇事一点主意也没有。为民妈身边肯定有钱,但打死我也不会开口向她要的,我宁愿不买房。”
张荔枝说:“还是买吧,趁着现在拆迁,一不做二不休,现在苦是苦点,但好歹有个安身之所,不然一拖二拖,以后房价涨起来了,就不是十多万的事了。这段时间我们社里在搞房价的专题,据说上涨的趋势非常之大。”
王海莉点点头:“这些我都明白。如果不是为了盈盈,我管他妈的房子不房子,我睡大街都行。但一想到盈盈,我的心就软了,我总不能让她也跟着我一起睡大街吧。”
张荔枝说:“是的。对了,你也别埋怨吴为民这样那样了,他没主意,证明他信任你,他把你看成一家之主。其实说真的,吴为民是个好男人,你以后不要说他了。”张荔枝一边说,一边挤出一丝笑容。
“还能怎么样呢,日子都是这么过来了。我对这些年的生活一点感觉也没有,感觉像做梦一样,我妈又……说到这儿,王海蓝的语气开始哽咽,”我唯一庆幸的就是生下了盈盈,她是我的全部。”王海蓝说。
“你还好,有盈盈的支撑,而我,却一无所有。”张荔枝想到曹晨曦,突然伤感起来。
王海蓝抓住她的手:“荔枝,我知道你很伤心,毕竟那是过去的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