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洪遥又将纸条上的字念了一遍,眼神开始发光:“你是我内心的一朵玫瑰,我是你内心的一朵玫瑰。很美。”她的脸上,有着少女才会有的红晕,连日来所受到的冷落也因为这句话而抛到了九宵云外。
“你喜欢就好。”温锡润说:“我很久没有写过诗给你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三国》,所以没有精力,你不要放在心上。”温锡润说。
洪遥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缩到温锡润怀里,仰面问:“今晚,我们早点睡,好不好?”
温锡润迟疑了两秒:“好的。不过,我看完这一段,你先回床上等我好吗?”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洪遥欢天喜地地回到卧室,缩在被窝里等待着温锡润的到来。
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拥抱着,亲吻着,那是一种多么浪漫的事。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温锡润还在书房里,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日光灯发出的“嗡嗡”声。洪遥有些失落,有种望穿秋水的感觉。但她又不想去打扰温锡润,她知道,他看书的时候,最不希望别人去打扰。
而此时,书房里的温锡润也无心思看书,他双手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时而微笑,时候皱眉,像在回味什么,又像在忧虑什么。他拿着那张纸条盯了很久,等到第六支烟烧尽的时候,他终于起身,将纸条收起来,熄灯,然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温锡润看见床上一动不动地洪遥,上前轻轻唤了一声:“洪遥。”
“洪遥,你睡了吗?”他又问。
还是没有声音。
“睡了。”他松了一口气,轻轻地上了床,蒙着被子侧身而睡。
一旁的洪遥,觉得到自己的心在缓缓地下沉。这段时间,她总是感觉到温锡润心不在焉,她感觉,他在渐渐忽略自己。可刚才温锡润的一句诗又让她的心沸腾起来,仿佛回到了恋爱时期。
自己充满期待地等他,可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她有些生气。但这种生气,也只是闹闹小脾气而已。她只是希望,他能轻轻抚摸自己的发丝,说声“我来了”;她只是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亲吻,或者一个拥抱,那样,她就可以小鸟依人般缩在他的怀中,做安稳的梦。
可是,等了这么久,一个拥抱也没有,换来的,只是背部与背部之间的几厘米空隙。
幸福还是不幸福
就像张荔枝对王海蓝说过的那样,自从曹晨曦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她的内心每天都在渴盼着能接到他的再次来电。因此,她爱上了办公室的那二十个平方的空间,甚至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生怕错过每一声电话铃响。
她也知道,自己只不是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她亦知道,她和他,已经是两条道路上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她告诉自己,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仅此而已。
可是,曹晨曦的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失望之余,她在抱怨:既然说好了不联系,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呢?为什么要掀起她心中的涟漪呢?
还是,她心中的涟漪从来就没有平复过?
不得而知。
她藏得越深,对刘建成的愧疚也就越深,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常想,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平静冷静地和刘建成结婚,那么,自己就不用对任何人有歉意了,即使心不由己,也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了。
她的心不在焉,刘建成也察觉到了,常常问她:“亲爱的,你怎么了?”
她只能慌忙地掩饰。
人生真是矛盾。如果能有下一次,她一定选择远离曹晨曦,一步也不接近,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念想和痛苦。
中午时分,刘建成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