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鲜明的脚印,上面还沾着泥土,被套上也是污渍斑斑。
“盈盈,你给我过来!”王海蓝气急败坏,大声喊朝门外喊。
盈盈一听,仿佛预感到什么,赶紧往她nǎinǎi怀里钻。
“你给我过来。”王海蓝再次喊。
“怎么了?”为民妈拉着盈盈进来,吴为民也从厨房出来,双手沾满了泡沫。
“吴盈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王海蓝指着床单责问。
“不是我踩的,是表哥表姐刚才在这里捉迷藏。”盈盈怯生生地回答。
“算了吧,换个被套就行了。”为民妈说。
“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喜欢玩闹。好在衣柜里还有一床新的,换上吧,明天我把这个洗洗就行了。”吴为民也圆场。
“一点教养也没有!”王海蓝说。
“你别这样,他们只小孩子,何必呢,何况盈盈也跟他们一起玩闹了,难不成盈盈也没教养?”为民妈争辩,语气不悦。
王海蓝没有再说话,她“砰”地一声将房门地关上,从衣柜里拿出被套重新换上。
外面,为民妈指着为民,咬着牙,用最微弱的声音说“你啊……”满脸失望,叹息,痛心,她的表情,有着一种沉重的丰富,好像在指责儿子“你看你娶了一个什么老婆回来”。吴为民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又看了他妈一眼,没作声,转身轻轻退到厨房里继续涮碗去了。
为民妈又是叹气又是懊恼,盈盈则无辜地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夜深人静。
王海蓝半躺着,往手上抹润肤霜。吴为民也没吭声,从客厅回房后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
王海蓝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吴为民缓缓转过头看着她说:“海蓝,你今天……”
王海蓝眼睛一挑:“我今天怎么了?我今天很过分是不是?我告诉你吴为民,我今天一点也不过分,我今天相当理智,相当给面子,不然我早就和吴丽吵起来了。你没听到她怎么说?她说你妈在我们家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怎么了?我打你妈骂你妈了?我不给她吃不给她穿了?还是你虐待他妈了?每个月的一切开支我都会整整齐齐jiāo到她手中,你还想我怎么样?吴为民我早就说过了,日子就这么地过,想让我对她赔笑脸说贴心的话,我做不到。你别说我计较,我只要一想起几年前她做出来的事,我就觉得耻辱。你还好意思说我!”
吴为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
又是一年年来到
过年了。
大年二十九就是除夕。一大早,洪遥就和温锡润就提着礼品出了门。他们的计划很满,先去洪遥妈家,在那吃了中饭后直接去锡润爸妈那儿,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原因,也可能因为受过年的氛围感染,失去孩子的悲痛正慢慢从他们的心头消散,就连温锡润也显得很开心,一路上牵着洪遥的手,路过油菜地的时候,还赞美油菜长势茂盛,青葱萄绿油油的,令人赏心悦目。见温锡润心情好,洪遥整个人也开朗了不少。
张荔枝也和刘建成一起,回了趟建成老家。车上的柴油味很浓,张荔枝一路上都捂着嘴,车子抖得激烈时,张荔枝忍不住作呕。刘建成拍拍她的背,又是拿矿泉水又是递纸巾。忽然,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张荔枝:“你是不是有了?”
张荔枝看着刘建成眼里发出的光亮,又想起每次事后的避孕yào,心里有些愧疚。她摇摇头:“没有。只是空气太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坐上这种车就犯晕。”
刘建成意识到自己表情夸张太过期待了,笑容有所收敛:“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