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过后,便开始做晚饭。温锡润到家的时候,晚餐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了。
见温锡润坐了下来,洪遥走到他面前,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怎么了?”温锡润停止了夹菜的动作,问。
“都怪我,没把孩子保护好。”洪遥说。
“哎,你也别自责了,这是命。也许命里注定我没有孩子。”温锡润说。
“别,你别这么想,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孩子的,以后,等我怀上了,我就哪儿也不去,天天在家中养胎。”洪遥说。她急于申明这一切,是想让温锡润别这么悲观。其实她的内心,比温锡润还要悲观。
“别说了,吃饭吧。”温锡润给她盛了一碗饭:“吃了饭,早点休息。”
饭后,洪遥像往常一样去洗碗,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洪遥妈。
“女啊,你在做什么?感觉好些了没有?”洪遥妈问。
“妈,我没事,一点事没有,在洗碗呢。”洪遥不假思索地回答。
“洗碗?你刚小产,怎么可以去洗碗呢,不行,不能沾水的,你让锡润去洗。”
洪遥看了一眼正在书房的温锡润,说:“妈,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下,洪遥妈不高兴了,举起了例子:“自己来?闺女,你别犯傻啊,你现在也等于坐小月子,绝对不能沾冷水,我以前生你的时候,家里的洗洗涮涮的事情我都没沾过边,都是你爸干的。以前我们那个邻居,跟我一样大,坐月子的时候没注意,现在风湿什么的缠着她都快赶上七八十岁的老婆婆了。你让锡润听电话,我跟他说!”
“好了好了,我让他去就行了。”洪遥见妈较真了,忙说。
“那还差不多,一定要记得啊。”洪遥妈再三叮嘱。
挂断电话,洪遥看了一眼温锡润,然后默默地走到厨房,对着几个油腻腻的盘子洗涮起来。
收拾好了一切,她躺到床上,隔壁房间的温锡润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书。虽然这样的场景在家中时场上演,她睡觉,打扫卫生,他看书;但在以往,他看书,她从来都不会去打扰,她把这种氛围定义为“高贵的宁静”。可是现在,她多么希望他能放下手中的书本,走过来轻轻地抱着她一下。只需要一个轻轻的拥抱,仅此而已。
可是,此刻,房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刺眼的光芒。
一男三女的工作氛围(1)
转眼间,大半个月又过去了,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逼近。天气还是出奇地冷,头天夜里,王海蓝将毛巾晾在阳台上,第二天大清早拿下来一看,像硬邦邦的纸皮,上面还沾着些白色的晶粒。用手一摸,彻骨的寒冷。
站在阳台上向远方看去,这个城市,好像有了一丁点过年的氛围。王海蓝记得,在小时候,她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可以穿新衣裳,可以收红包,那时候的红包不多,几块,也可以是几角,以至于她看到那个红红的长方形的东西,就觉得异常兴奋。而现在呢?家中的经济大权她掌管着,可是,掌管了又有什么用呢?吴为民jiāo上来的,永远是几张皱巴巴的老人头,自己的工资也不高,盈盈还得读书。
所以说,她对这样的生活有些失望。但她知道,失望是无济于是的,即便是失望,也得沿着这样的生活轨迹往下走去。
想了想,她拿着小包下了楼,从楼梯转角的小储物室里推出单车,娴熟地往坐垫上一跃,往单位方向驶去。
过年了,往日热闹的大厅显得有些冷清,整个上午也没几个客人。于是,王海蓝的同事们就拉起了家长。
王海蓝所在的这间储蓄所,有四个办事窗口,每个服务窗口配对一名办事员。林荣是一号窗口,张培培二号窗口,谢四梅在三个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