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虐待!
如果不是吴为民,如果不是念着吴为民对她的好,如果不是事后吴为民的苦苦哀求,依她的xìng格,早就让那个黑心肠的女人卷铺盖走人了。
其实吴为民也知道,母亲说了谎话。虽然那笔钱他从来没有掌管,但存折他是见过的。他也始终弄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连两千块钱也不肯出,但他还是选择了理解。毕竟母亲将他们三姐弟拉扯大是非常不容易的。母亲这些年的孤独和辛苦,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盈盈手术过后,为民妈显然有些愧疚。有那么几次,她都想和王海蓝谈谈,但王海蓝压根不理会,每次为民妈喊她坐下来说说话的时候,王海蓝就不屑地转身,回头进入自己的房间并将房门重重关上。在王海蓝看来,为民妈无论是解释,后悔,都无济于事了。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虽然不算大事,但却严重地伤害了和她之间的婆媳情,和盈盈之间的婆孙情,甚至和吴为民之间的母子情。或者,对于那样一个冷血的女人而言,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情的存在。俗话说得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像一件衣服,破了吧,缝缝补补还可以穿,感情破了,就修复不好了。
王海蓝将自己的立场也讲得很明白,她不下一次向吴为民强调:“行,不分开住,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依你,谁让你是盈盈她爸呢。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对于你那个妈,我的心冷了,淡了,以后她要有病有痛,我是不会服侍的,更不会出一分钱,好啊歹啊的,你吴为民看着办,别指望我。”
吴为民一句话也不说,耷拉着脑袋。
娘家婆家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婆媳之间的关系没有缓解,矛盾却在递增。人与人之间,越是日日相对,矛盾也就越多,这是不争的事实。王海蓝觉得婆婆不但小器,狠心,还且还不讲卫生,平时看着不吭气,心眼却多得很。为民妈则觉得,这个媳fù很不理想,xìng格乖张,得寸进尺,目中无人,还比较懒。回到家里就是洗澡,看电视,要么就是逗盈盈玩,家务活从不chā手,有什么事还指使为民。
什么,为民啊给我倒杯水;为民啊帮我找找袜子;为民去阳台上收下衣服。这样的吆喝是常有的事。
一个女人家,对男人指手划脚的,像什么话。就这样,两人几乎没什么沟通。如果真有什么事,就让吴为民在中间传达一下。
王海蓝知道婆婆心里在想什么,婆婆私下底一定找过吴为民,让他对自己不要这么千依百顺。王海蓝也不说破,她装作没看到,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该让吴为民做的还是指使吴为民。有时候她看着婆婆气得发紫又不肯声张的样子,心里在乐着。心想,谁让吴为民是我老公呢,谁让他疼我呢。我图的不就是吴为民对我好嘛。
在王海蓝看来,她也压根没想过要和婆婆将关系修复好。尽管吴为民曾经在温存过后用一副讨好的表情对她说,海蓝,你以后对我妈友善点,别惦念着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王海蓝不答应也不拒绝。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她和那个老女人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和睦相处或者亲如母女。婆婆就是婆婆,母亲就是母亲,两者是不可能划上等号的。就像当初盈盈生病时,婆婆有钱却不肯解囊,母亲没钱却愿到处去借,这就是鲜明的对照。
星期天,王海蓝带盈盈回娘家。婆家与娘家隔得并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平时要上班,王海蓝也只能趁着礼拜日去娘家看看。这几年,王海蓝觉得自己过得很糟糕,但她妈也不容易。前两年,在南下打工大潮的诱惑下,两个妹妹,王海娟去了东莞,王海燕去了深圳,唯一的弟弟王海军正在上大学。海蓝妈就守着杂货店,赚些小钱。这些年,城市到处都是商场,超市,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