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颓然瘫软在椅子上:“不……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在乾元八年初的时候就病愈醒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谋算,在暗中窥探后宫局势,亦不会放过刚成为皇帝新宠的我。以她暗中的势力,能知道这个秘密不足为奇,只是这一次,这一次……”
“这一次若没有人帮她,她也是不敢动手的。”初雪在侧道:“娘娘,除夕之夜宫女阿凉大胆试探娘娘,可惜试探不成反丢了xìng命。我们虽然能够因此肯定是静妃要对娘娘动手,但却不知她的谋算计划,最关键的是,蒙古王元烈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她一定有贵人相助,这才有胆子与能耐来利用蒙古王算计娘娘。”
“是,你说的不错。”林媛攥着自己的袖摆:“我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明日,列国使臣为长宁帝姬下嫁一事添妆,咱们借此机会出席庆贺。”
“娘娘!皇上说了不准您出宫……”
“我不会惹怒皇上的。”林媛吸一口气:“明日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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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下嫁一事被拓跋弘大张旗鼓地宣扬开来,并引了列国使臣一同庆贺,这不单是给长宁脸面,亦是为秦国造势。秦国每每朝拜,不是选在太后或皇帝的寿辰,就是选在除夕这样的大节庆,如此更将朝拜一事渲染地极尽奢华煊赫。
元月初九,右丞相如期携家眷进宫,先是拜见了帝后,再拜长宁。拓跋弘此时却是在建章宫宴请群臣,邀了使臣们入席。这些使臣们在秦国至少要停留月余,期间拓跋弘按着祖制,日日笙歌筵席,这才是朝拜的仪制。这样奢侈的做法不知要耗多少财力,按说如今jiāo战本不该这般的,只是拓跋弘认为如今境况,更应该宴请各国,以此为契机拉拢他们,一同对抗匈奴。
而拓跋弘的做法已经渐有成效。建章宫中众人纷纷恭贺拓跋弘要嫁第一位女儿,大月国使臣就道:“婚嫁的喜事最是热闹了,我大月国第三皇女刚满十七岁,若是秦国陛下有意……”
拓跋弘一时惊喜,他只不过请人家吃了几顿饭而已,人家就要把皇女送过来和亲了!以往大月国对秦国并不热络,如今他稍稍示好就换来联姻,多半是因着他前年铲除乱党坐稳了皇位,人家才起了结jiāo之心。
遂哪里有不愿意的,拓跋弘思量片刻道:“朕的堂弟,皇族中诚亲王的世子还没有娶正妃。”
大月使者一听这话也是又惊又喜,按着国主的吩咐,皇女是要献给秦国皇帝为嫔妃的,但秦帝如今已三十有三,后宫充盈不说,那位宠冠后宫的昭媛娘娘可是艳名远播,天下皆知的。除夕夜宴时他远远地瞧了昭媛娘娘一眼,实在惊为天人。大月是小国,皇女进宫封位定不会超过昭媛的,如此一来她哪里能争得过昭媛娘娘以及后宫的众多佳丽呢?
但若是赐予亲王世子做正妃……至少日后是个体面的王妃,又是正室,可比进宫后折腾几年就赔进xìng命去要好。只有皇女身为秦国的亲王妃活着一日,大月和秦国才算姻亲紧密。
遂连忙跪地谢恩。
“高丽王赠秦国长宁帝姬紫水晶一座,东海珊瑚一座。”在大月使臣退下后,高丽一位文臣又上前叩头。他的身后有几名孔武的宦官抬上了两尊宝物,一尊足足三尺高的血红纯色珊瑚,一尊半尺高的紫水晶原石。
“如此宝物足见高丽王的诚意,本宫在此替长宁谢过了。”正当高丽众臣跪地向拓跋弘恭祝时,萧皇后领静妃、赵昭仪一众从前门步入,笑盈盈给拓跋弘行礼。
萧皇后小腹已是明显隆起,面上盖着厚重的脂粉,因她举止中自有端方高贵的仪态,又不怒自威,今日盛装打扮着倒看不出病重的模样,只是脚步虚浮肤色黯淡让人觉着她身体弱罢了。
列国使者见几位盛装艳服的嫔妃进殿,又见打头一人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