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想啊。”她肆无忌惮地伸手抓下皇帝的冠带:“臣妾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拓跋弘呵呵两声,翻身压倒了她。
此时却突闻笃笃笃的叩门声。
被人搅了好事,拓跋弘恼怒朝外喝道:“不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皇上。”有人颤声唤道,听着声音像安桂。说了一句不敢再说,却也不肯退下。
“怕是有要紧事吧。”林媛皮了外衫,将床铺草草打理。拓跋弘没法子,只得道:“进来回话。”
安桂这才哆嗦着进来了,进屋就跪下:“是丽芳仪小主……丽小主方才晕倒了,吐血不止……”
何九鸯近来虽得宠,但实则在拓跋弘心里并无甚地位。若她只是病了,拓跋弘有林媛在怀,顶多让御医好生诊治,不会亲自去看的。不过何氏有点子小聪明,拓跋弘一听说她吐血,就坐不住了。
在凤仪宫里头看到萧皇后的那滩血,令他难以忘怀。
而萧皇后现在不过是等死罢了。
遂命摆驾钟粹宫,去探望丽芳仪。钟粹宫的主位是王淑容,早得了消息指挥着御医看顾丽芳仪,自己在宫门外迎圣驾。
见皇帝后头跟着林媛,王淑容微微讶异,随即低头无声地退到一边儿。拓跋弘越过主殿直入丽芳仪所居的流盈馆。
“芳仪如何了?”躺在内殿的何氏还昏迷着,拓跋弘急问了一句。几个御医倒没有惊慌之色,梁院判也未亲自到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姓徐的御医带头回了话:“芳仪小主并无大碍的,只是旧疾复发……”
“旧疾!”拓跋弘蹙眉,萧皇后也是旧疾。
若不是因着萧皇后的缘由,他真的难以对一个新宠如此上心。
“她有什么病,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拓跋弘有些愠怒地瞧着御医。
徐御医缓缓地道:“是脾胃失调。小主这病有些年岁了,一直吃着yào,无甚大碍。只是近来停了yào,这才……”
一听确实无碍,拓跋弘立即没了继续呆着的想头,倒是困意渐渐袭来。遂淡淡吩咐御医用心照看,最后又无意间问了一句:“那么为何要停yào呢?”
“芳仪小主吃的yào里有一味虫草,十分贵重。因近来流盈馆供不起虫草了,故停了yào。”刘御医说得平淡无奇:“微臣以为,芳仪小主这病经年累月,不可小视。还是要供着yào才行……”
林媛听到这儿才明白,闹了这么大动静,原来是冲着她去的。
呵呵。
拓跋弘面色微动,凝眉思虑着什么。林媛抢在他前头道:“莫不是丽芳仪因被罚俸,这才供不起虫草了?这样说来,本妃整顿后宫,差一点就把芳仪的命都给整治进去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拓跋弘一时愣住,不想林媛大喇喇地说出这样的话。林媛说罢又轻笑一声,拍着胸口道:“好在没有大碍,以后把yào供起来就无事了,若是有事那本妃可要怎么赔罪才好呢。”
若是她认真说话,旁人听着还会当她真心愧疚。可问题是她面上笑盈盈地,说的又轻快,听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慧贵嫔是无心的,掌管六宫,总要下些严厉的规条。”拓跋弘开口维护林媛。天地良心,要是萧皇后或者静妃掌宫摊上这种事,他早就把两人骂得找不着北。偏到了林媛身上,他就觉着林媛自有苦衷,这事儿能了就了。
拓跋弘的表现比林媛上辈子最后一个男友还要好。林媛却不买账,仍是笑:“臣妾日后自会向丽芳仪赔罪的。皇上不进去看看丽芳仪么?”
却在这时候,里头有人禀道芳仪小主醒了。林媛嫣然一笑:“皇上怎还不进去呢?”随即行礼告退,走得干脆。
拓跋弘不知为何嗤笑一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