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拓跋弘想起来上官璃走时的样子,心里十分地惆怅。
“前日太后娘娘还在嫔妾面前念叨,说林妹妹得皇上喜欢,兴许不多时就会诞下小皇子来。”恬嫔执起一粒剥好的栗子放入皇帝面前的瓷盘里,柔声笑着道:“贵妃娘娘产下的皇子虽然体弱让人担心,但好歹是吉兆,这预示着咱们大秦后宫的孩子一定会越来越多。太后娘娘一直很看重林妹妹,时常提点林妹妹要为皇上开枝散叶,皇上也一定很期盼吧。”
一席话说得文嫔、赵淑媛纷纷侧目。
皇太后不理世事,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然而宫里谁都无法忽视了她。皇上重孝道,皇太后的看重对一个寻常的妃子而言是极大的荣耀,林媛得皇太后眼缘也不是第一天了。
想得太后的喜欢可是很不容易的,如文嫔等在太后跟前任劳任怨,却被楚华裳排挤,最后也没在太后身上捞到好处。对于林媛,太后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看重,还在皇帝面前劝说皇帝要多宠爱林媛,希望她能诞下一儿半女。这些事情后宫众人都有耳闻,对林媛也越发嫉恨。
林媛正喝着一杯茉莉牛rǔ甜茶,闻言轻轻放下茶盏,慢慢地道:“太后她老人家如此期盼,可惜嫔妾承宠一年也没个结果。”
“太后说得不错,媛儿你也不必太心急。”拓跋弘看向林媛,声色温和。楚氏的话让他的心里多少安慰了些,贵妃和两个皇子走了,但后宫里也不是没人了,这林氏、楚氏、徐氏几个都是好的。叶氏肚子里不还有一个么?日后子孙满堂、安享天lún之乐,也不是不可实现的愿景。
林媛着低头,面上染上一分愁颜:“今日在皇上面前说起这些,嫔妾实在不安。嫔妾出身低,皇上和太后所给予的厚爱已经超出了嫔妾的本分,无奈嫔妾身子不好,给嫔妾诊脉的冯医官说子嗣之事还有些麻烦呢。嫔妾无功受禄,每每面对太后就更加惭愧了。”
说着又看向楚华裳,淡笑道:“这些日子嫔妾受伤不能承宠,都是恬嫔娘娘在服侍皇上。或许不日之后娘娘您就会有好消息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果然不再注目与林媛。文嫔第一个将锐利的目光转向了楚华裳,面上压抑着怒意。赵淑媛冷眼相看,对楚华裳日夜隆宠之事也怀恨在心。
若说这宫中谁最厌恶楚氏,自然非文嫔莫属了。她当初就是因为楚氏而失宠,后来虽然复宠,在皇上眼前却始终不如楚华裳。现在楚氏又加封嫔位和她平起平坐,她心里百般不舒坦,时时刻刻都想着打压楚氏。
文嫔清凌凌一笑,端了菊花茶闲闲地道:“慧婕妤这话说对了,恬嫔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放眼这三宫六院,就只有恬嫔妹妹以低于贵嫔的位子掌一宫主位,足见皇上的看重。”说着眼角飞快地扫过恬嫔面颊,温和地道:“自古有言,能者多得。恬嫔服侍皇上用心自然该得到这些,嫔妾陪伴太后娘娘礼佛时心里也常常想着,要多加修身养xìng、为皇上分忧,多学学恬嫔才好。”
第二十七章 疑影
昌和贵妃的离宫,给整个皇宫朝堂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同时也令后宫局势大变。这个宠冠后宫的女人不在了,旁人的机会就多了,林媛和楚氏、文嫔等宠妃的争端才算刚刚开始而已。
恬嫔面色青白,对文嫔的话闭口不答,心里却是闷得胸口疼。人人都知道她承宠最多,可谁又知道皇帝不允许她生育呢?时年三十一岁的拓跋弘比八年前更yīn狠了,为绝后患,他对于楚氏这样的武将重臣之女根本不会给任何机会。
文嫔提及主位之事,林媛笑笑道:“恬嫔娘娘掌咸福宫主位是理所应当。楚大人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怎样恩赏都不为过。”
拓跋弘知道林媛出身低,父兄更是平庸,听她言语中颇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忙宽慰她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