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
“一口气,憋着三百年,龚姣儿你到底是在和我生气,还是在和你自己?!”
“放开我!”
御缇看出两人似要打起来,忙奔过来,挽住龚姣儿的手臂。
“姣儿姐姐,你这包袱里是不是带了什么好吃的呀?你是决定和我们一起去看日出的,对吧?”
对上艳若仙女的小脸儿,龚姣儿顿时语塞。“呃……我……我……”
小丫头这就翻找包袱,“哎呀,真的有我爱吃的血凝糕呢!哎?不对,是你和二哥最爱吃的。”
无殇松开龚姣儿的手臂,冷声对妹妹说道,“缇儿,管她做什么?人家是要离家出走的。”
“姣儿姐姐,你……唉!”小丫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这就大步往紫宸宫走,“我得去告诉父皇和母后……我可是看出来了,定是二哥又欺负姣儿姐姐了。”
龚姣儿怒瞪了眼得逞的无殇,气得头皮发麻。
“缇儿,我……我是要和你们一起去看日出的。”
无殇拉上披风的锦帽,遮挡住扬起唇角的俊颜。
“太好了,我们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嘛!”
御缇欢笑着,折回来,忙挽着她的手臂,生怕她转眼就跑了。
“二哥,那达尔瓦迪今儿要不要离开呀?”
“不知道,昨晚送他们回去,一声没吭,恐怕都在盘算什么诡计呢!不过,你二哥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他们马上滚。”
御缇故意早起,就是想整整那两个人的,可她想不到好法子,最是清楚,二哥整人的法子绝妙。
“我就知道,二哥不会坐视那坏女人欺负大哥和大嫂。”
“走吧,趁着父皇母后还没起,咱们先把事情解决了。”
龚姣儿忙拉住他的袍袖。
“御无殇,你不要想些歪主意,他们是天竺的太子和太子妃,其他使臣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万一惹出乱子,父皇定饶不了你。”
“你怕就别去。”无殇把包袱塞给她,抓住妹妹的手,“缇儿,走,看二哥怎么把那两人赶走。”
“嗯!”小丫头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龚姣儿气得直跺脚,直觉告诉她,他离着受罚不远了。
这厮,前儿被师祖罚,打得皮开ròu绽,竟是半点没记在心里。
眼见着那兄妹俩走远,她气得把包袱丢过院墙,紧追上去。
*
使者寝宫内,竹林细声哗哗,水流淙淙,有忽忽的声响飞掠,似有苏醒的鸟雀飞过。
床榻上达尔瓦迪仰面熟睡,不曾察觉丝毫动静。
冷梦舞则是心口绞痛,彻夜失眠,阖眼便是御谨为淳于缦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但是,转瞬,脑子里又是年幼时的情景。
那时的御谨,还是南宫谨,是未被血族宗亲与百官们接纳的皇子,他每日到学堂,都提着一个大食盒。
那些糕点,她并非没有吃过,却因颠沛流离多时,尝过了饥饿贫苦的滋味儿,便觉得那些糕点是此生最美味的。
达尔瓦迪一条手臂横过来,压在她腰上。
她厌烦地挪开,猛然坐起身,却乍然头晕目眩,一口血冲上喉头。
她忙蹲在床侧拿起痰盂,一口血吐进去,痰盂里却突然立起一个东西……
那东西一双红眼睛,咝咝吐着芯子,通身碧绿闪光——是dú蛇,竹叶青。
她睡裙的边角处被碰到,侧首一盘,地上满满一地,都是碧绿闪光的东西。
“啊——”她丢了痰盂,忙跳到床上,“达尔瓦迪,快起来,有dú蛇……dú蛇呀……”
达尔瓦迪惊得跃起,却是比她更怕蛇,于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