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母后就和父皇和好。”
“母后和父皇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你不要拿这件事与母后怄气。”
“儿臣怎敢怄气,儿臣是随着母后的。”
康悦蓉说不过他,不再坚持让他改,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轩辕博正站在楼下厅里,看纱帘上的诗画。
御谨的字算不得拔尖,却是比照御穹的字迹练习的,龙飞凤舞,遒劲有力,颇有祖父的风气。
下面的画,是为诗词所填的,画得一男一女,在大齐皇宫殿前,于细雨中邂逅的一幕。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轩辕博转过身。
“璃儿,悦蓉怎么样?”
“刚醒,父皇在陪着母后。”
御蓝斯走到他面前,负手而立,握住双拳,克制着没有把拳头打在他脸上。
“若你心里还有她,心痛之前,且想想她。”
南宫恪也俯首道,“父皇,这样的事,我们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若换做是其他人,我和哥早就除掉对方。”
三人带孩子们离开,空阔的厅堂内,只剩的轩辕博,与御穹当初写下的诗。
“殿前初见,微雨倚情,弦曲声声寄相思。玉炉香清,鬓云眉静,椒房幽幽燃烛红……”
这首诗,写得是他们的初见与大婚之喜。
血族皇后的寝宫,是用香料加了血泥涂墙壁,后来便用金丝墙纸装点。
人类的皇后嫁入宫闱,才有椒房之说。
因此,当时,这首诗在后宫里掀起轩然大波。
御穹给了康悦蓉堪比皇后的宠爱,却从没有给皇后西门冰玉写过任何情诗。
这诗,加那“椒房”二字,已然彰显,康悦蓉在他御穹心中,无人可及。
他们成婚时,他轩辕博在做什么呢?
他没有想这诗画中的女子,他只是想着,如何把御穹踩在脚下,如何踏平血族,如何一统天下。
可他努力半生,终是因这女子的死,放弃了踏平大齐与血族的野心。
御穹在楼上僵坐了片刻,见康悦蓉仰躺着,与平日一样,不理会自己,便起身下楼。
他和轩辕博在楼梯转角,同时停住了脚步。
“穹,抱歉,朕不知道,她和朕是有牵引的。”
“轩辕博,无论如何,朕该感谢你当初让她服用了你的血,否则,她不会活到今时今日。至于其他的,那是千年前的事,朕有她在身边,心满意足,不想再多计较,也希望你能让我们夫妻俩安然团聚。”
安然团聚……这四个字,生生判了他的死刑。
御穹不等他
应下,就下楼去了。
轩辕博看了眼窗外碧绿的湖面,深吸一口气,才上楼进入卧房。
康悦蓉听到他和御穹的声音,早已下床,收整好。
她端坐在床前的阳光里,脸色苍白如纸。
一身紫袍裹在身上,神光辉辉耀目,那冰冷的气韵,似能把绕在周身的阳光化为冰凌。
轩辕博走到她身前,默然跪下来,握住了她搁在膝上的手。
“悦蓉,对不起,这些年,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她俯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清苦地自嘲一笑。
“我也不知道,我与我的仇敌之间,牵引会亲密到如此地步。”
“对不起,当初……我该把你带走的。”
“没有必要。我爱的男子,自会保护我。”
“是,我永远比不上御穹。”
“你比不比得上谁,那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再不想感觉到任何疼痛。”
“事情倒是简单!”
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