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被鞭打过的女子,被绑在灵邺城刑场的粗大圆柱上。
四周臣民欢叫,獠牙血眸,狰狞地兴奋躁动。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他们迫不及待,急于看到生命在火花里灰飞烟灭的情景。
可……第三个人是谁?
御蓝斯震惊地凑近魔球,魔球内的火光映得他俊颜里bào发一抹暴戾。
被石柱阻挡,他只看到那女子的侧身,她伤痕斑驳的手臂上有一个蔷薇臂环……那是锦璃!
那怎么可能是锦璃?!
他们一定是发现了,她是非人非鬼的异类。
“伏瀛,你可能查到,是谁暴露了锦璃?”
“殿下,对于尚未发生的事,魔球素来只显现结果。”
御蓝斯的头越是剧痛,眼前一片暗黑,差点栽在地上。
伏瀛按住他的肩,收起魔球,“殿下,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事情会暴露的。”
御蓝斯扶桌沿稳住身躯,阖眼一叹,冷俊的鹰眸再睁开时,深沉的眼底,燃起一片炼狱似地烈火。
“集结灵邺城所有杀手,包围这里,随时候命。”
他手指点在地图一处,是麓山猎场。
“是。”
“外面的人,都在盯着本王,你把这事细禀父皇
和皇祖母,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老臣遵命。”
伏瀛从宫苑中穿过,锦璃在床榻上伸长了脖子,目送他出去,却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御蓝斯布设结界防卫,似乎成了习惯,任凭她有千年之力,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听到他穿过宫廊,她忙又保持原来的睡姿躺下。
御蓝斯进来,她才佯装惺忪地睁开眼睛,“阿溟,你怎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呢?”
“所以,本王再回来睡一会儿。”
他含笑说着,和衣躺下来,把她揽入怀中,那魔球里的一幕,印在脑海中,却挥之不去。
“璃儿,不要离开本王,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都不要离开。”
“傻子,我在你怀里呢!”
她扬起脸儿,拂开他紧皱的眉,见他艳若花瓣的唇凑近,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睡吧,你脸色不好。”
“嗯。”他闭上眼睛,还是紧抱着她不放,没有再追究她的躲避。
锦璃轻轻回抱着他,手儿轻抚他的脊背。
那张字条上写了什么?他对寒冽说了什么?他又对南宫恪和国师下了什么命令?
为何他竟如此悲伤?
若罚他跪搓衣板,这吸血鬼这样隐瞒她,跪上一辈子也跪不完呐!
*
两个时辰后……
皇宫门外,所有前去狩猎的皇亲贵胄,文武官员,轰然跪拜俯首,先恭送太皇与太后登上华车。
御尊示意众人平身,忽然想起什么,他视线看向一排皇孙之首,落在御蓝斯身上。
如今,他是唯一一位,得封王的皇孙。
这封号,王位,自是名副其实,但他这胆大妄为的手段,也着实让满朝震惊。
锦璃跪在御蓝斯身侧,察觉到那杀气yīn冷的视线,不禁扣紧了御蓝斯的手。
蝶袖束腰的鹅黄色水墨荷花锦袍,因筋骨轻颤,精致典雅的绣文,在阳光下辉映着王妃头冠,闪耀明灭。
纵然如此惊恐之态,依然艳惊天下。
与锦璃相反,御蓝斯却是对太皇与太后的内敛恭顺,滴水不漏。
若倾世昙花的俊颜,微漾一抹浅笑,泰然从容,仙魔般俊秀的身躯,紫袍华贵,艳逸倾城,在一群皇孙之中,一身冷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