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下令道,“把他送回皇宫,以锁链铐起来!打捞出的大船,烧掉!”
“遵命!”南宫恪应声,上前背起康恒,不动声色捡起地上古旧的凤冠,飞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去。
御庸叫来护卫统领,命他们严密监视江边,严防御蓝斯发兵。
如今,大齐已是他御庸的,吞并天下,指日可待!
*
玉鳞江上,碎光如银,碧波被往来的船只劈开,又叠合,水声哗哗翻滚,船号与吆喝此起彼伏。
因着莫黎城的繁华,这条江面,熙来攘往,昼夜不歇。
因着大齐正在筹备战事,这条江面,气氛诡妙,动dàng不平。
几艘宏大的船造型特殊,分辨不出是战船,还是商船。
其中一艘高大的楼船领先在前,其余船只紧随两侧,每一艘船上,巨帆都如垂天之云,船身两侧,成排的船桨如同宏大的鹰翼,以锐不可当之势破划水面,让众小商船,敬而远之,纷纷避让。
南宫恪于半空飞掠,经过那艘楼船之时,携已然无法支撑的玄武和康恒,飞身落下,他迅速以袍袖为玄武遮挡着被阳光,带着他和康恒进入船舱内。
舱内,苏锦煜和康晨,以及几元寒影部将正围着方桌上的地形图,商讨出战之策。
桌面上,山峦,城池,街道,河流,精细无匹。
“颖王殿下,恪皇子到!”
苏锦煜嗅出南宫恪的气息,眉宇微皱,可……他来干什么?
抬头,见他带了玄武,康恒进来,苏锦煜更是狐疑。
他视线落在康恒腰侧,心底奔腾的仇火与怒火,突然化为清冷的嘲讽。
“真是报应不爽!
tang”
他忙迎过去,让吸血鬼护卫把脸色苍灰的玄武带入舱室,悉心照料。
“恪兄,你怎救了他们?”
“此事说来话长,今儿学堂内比武,我身为掌司堂主,必须得赶回去。康恒被狼人咬伤,他的母亲也被御庸杀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你好好照顾他。”
南宫恪把康恒推给他,苏锦煜双臂环胸,鄙夷仇怒地盯着康恒,没有扶。
康恒没了支撑,身躯沉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脸色苍白,早已不省人事。
“锦煜……”南宫恪不知该如何劝解。
苏锦煜憎恶俯视着康恒,只想把他丢去水里喂鱼。
他为非作歹,屠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他无法原谅,也不屑施救。
南宫恪只得又把康恒扶起来。
“锦煜,他知道御庸的所有yīn谋,于战事有利,更何况……锦璃,有意化解这场战争,她不想闹得民不聊生,也不想血月诅咒,应验于大齐和莫黎城。”
他一手扶住康恒,一手从背上解下画筒。
“锦煜,你若不相信,可以看这些画,这是锦璃亲笔所画,是她和康恒的前生……他们曾是夫妻。”
说完,他一转身,就飞身而去。
“恪……”苏锦煜气结,一侧首,就见康晨提了剑过来,要刺到康恒的心口。
他愤然一掌,长剑被打飞,划过半空,刺在舱壁上,剑柄因余力嗡嗡震颤不停。
“锦煜……你忘了他杀了多少人吗?他一直派人追杀我们,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是杀了很多人,可当时,你不是在袖手旁观么?”
“我……”
“你当时娶妍珍的目的我并非不知,你和康恒,在我心里同罪,所以你无权杀他!”
“我不杀,你杀!你忘了他从前是怎么对锦璃的?”
“等他醒来问清楚御庸的境况,再杀也不迟,否则,恪将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