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怎么回来了?”
“你为什么dú害她?”小家伙劈头盖脸怒声质问。
既然御蓝斯不急,她便从肩辇上下来。
走到儿子面前,她蹲下来,牵就他的身高,坦然浅笑,“谨儿,你指责母妃dú害谁?”
指责?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为何反说得他罪大恶极?
“你还装?”南宫谨清冷失笑,“你就这样容不下一个无辜的女孩?!”
“原来,你是为冷梦舞在指责我。”锦璃挫败一叹,“在你心里,娘亲是心狠手辣的女子?”
“是!因为你差点dú死冷梦舞!”
愤怒的小家伙抬手直指母亲灵秀的鼻尖,丝毫不觉自己过分。
锦璃自嘲笑了笑,忍不住问,“冷梦舞中了什么dú?你凭什么断定,那是娘亲下的dú?”
“除了你,谁还能使出如此dú辣的剧dú?你遏制了她的痊愈能力,重伤她的肺腑,害她吐血……你就这么想让她死?!”
小家伙血眸熠熠,字字如刀,犀利地毫无顾忌。
锦璃站起身来,却站不稳。
她没有想到,自己和儿子之间的血脉亲情,竟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那张小巧玲珑的瓜子脸那般美丽,竟下如此dú手!
她自嘲冷笑着,转身走向肩辇,咯咯的笑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冤鬼。
她只是将自己的血液萃取成yào,让孙嬷嬷洒在了菜里。
那一种分量极小,却能净化心底邪恶的yào。
她本想着,长久给冷梦舞服用,那丫头就会如闻嗅她血液之后,蜕变成好人的苏静琪一样,从此不再为非作歹。
那小丫头……怎么就吐血了呢?
遏制痊愈能力?
寒冽刚才也说,为御蓝斯挡剑的女子,也中了这种dú。
锦璃一步一步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摇摇yù坠,仿佛走进一张网里。
这张网利如康恒惯用的那种银网,真气催逼之下,可在一击之下,便能将人碎尸万段。
对方是要夺她的儿子,夺她的夫君,夺她的一切,而且,人家已经挑衅到眼前来,她这才后知后觉。
如今,连反抗,她都不知该从何处用力。
寒冽担心地上前,要扶住她……
小莲背着yào箱过去,愤怒地打开他的手,“别碰我家主子!”
她拧头含着泪,对南宫谨说道,“谨世子,奴婢不知那冷梦舞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奴婢相信,主子绝不会伤害你喜欢的人。”
锦璃反握住小莲的手,“别对他凶。”
“奴婢看不惯世子这样指责主子!”
被自己的亲骨ròu刺伤,小莲想象不出,主子心里的痛,她只从旁瞧着,已然痛不yù生。
锦璃坐上肩辇,阖眼一叹,擦了眼角的泪,重又打起精神,威严命令,“起驾!”
肩辇前行,她冷声对寒冽命令。
“你派人送世子回学堂,既然他如此在乎冷梦舞,就让他去和冷梦舞在一起吧。把他所需所用全部搬进学堂里,省得看到我这个娘亲碍眼。”
寒冽尴尬地不知所措,“王妃息怒,小世子只是在气头上……”
“他在气头上时,不过是掀桌子,发脾气。如今,却是与我撕破脸,在他眼里,我是个恶dú的坏女人。与其让他瞧着厌恶,不如避而不见。”
锦璃没有再看儿子,肩辇从那娇小的银白身影一侧绕过,径直向前。
南宫谨僵站在原地,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敢去看娘亲神情沉痛的玉颜。
回想整件事,他还是怀疑娘亲。而且,他笃定,那种dú掺在了娘亲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