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女子转头妩媚瞧着自己,御蓝斯浅扬唇角,对她略一颔首。
“不必了。”
“哈哈哈……不必?”御之煌嘲讽地大笑三声,与女子一起癫狂地攀赴云端,两人都瘫在床上。
“七弟,现在的你,可真不像你!从前你和海冉一起出去狩猎人类,可比为兄更凶残狂肆,还有我们从前那些疯狂到极致的事……不知道苏锦璃若知道那些,会作何感想?!”
御蓝斯神情陡然冷沉,“皇兄应该不会愚蠢地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伸手捡起地上女子的衣物,丢在她身上,示意她暂退下。
女子被他yīn沉的气势震慑,不敢多言,忙抱着衣物去了外面。
本是轻松谈笑的兄弟两人,气氛陡然诡变。
“皇兄应该知道,父皇在让我查你的罪证吧?”
“康恒刚才也问过我,康晴公主不是我派人杀的!老七,我们明争暗斗这些年,你该了解为兄,我做得,我必认!”
“是么?那流星箭的事,怎不见你承认?”
御之煌不羁冷笑耸肩,“那个,你若追究到底,我承认也无伤大雅,毕竟,你没受伤,苏锦璃也痊愈了。”
御蓝斯并没有打算久留,也没打
算与他饶舌。
“我此来,是告诉皇兄,你的人是被轩辕颐抓的,至于证据,想为自己开脱罪责,自己去查吧!”
御之煌狐疑起身,随手拉起袍子罩在身上,“你怎知这些?”
“我亲耳听到轩辕颐说的,他如此做的目的,皇兄该最清楚才对。”
“挑拨我们兄弟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趁着大齐为康晴之死追究血族,渔翁得利?!”御之煌一掌劈碎了御蓝斯身侧的桌案,“可恶的狼人!”
御蓝斯淡漠侧首,看了眼碎了一地的桌案,闲雅起身,“这桌子记得原价赔偿!”
“赔偿?”御之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
“这酒楼,还有刚才被你玩得尽兴的醉香浓的舞姬,都是臣弟名下的。这两家店,是父皇授意我在此开设的,专用于监视大齐的一举一动。你躲来这里享受,可是正躲在父皇的眼皮底下。”
御蓝斯嘲讽地清冷一笑,转身,如来时一样,闪电般,门板呼啸一动,不见了踪影。
门外候着的舞姬进来,“太子殿下,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说着她便要褪去衣衫。
“你自己玩吧,本太子乏了。”御之煌扬了一把银票给她,“别都拿走,留一张是赔偿桌子的。”说完,他转身飞出了窗外。
*
御蓝斯返回锦璃所在的厢房内,驻足微怔。
桌上的饭菜,被吃得半点不剩。
出去之前,她情绪失落,胃口不该这么好,也不该这么大。
画着美人图的屏风那边,水声叮淙,甘甜如蜜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他却分明听到憋闷地啜泣声。
他步履无声地绕过屏风,正见纤柔的娇躯浸在花瓣漂浮、热气氤氲的浴桶内,长发水草般散在水中,美丽妖娆。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清洗着身体,动作木然……
他绕到她面前蹲下来,“苏锦璃,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忙撩着水清洗脸上的泪花,“你回来了?”
“本王在问你,为什么哭?”
她摇头,努力扬起唇角,对他甜甜一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本来想的。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他给她备好浴巾,睡袍,“我去隔壁房间睡,你早点休息吧。”
她疲倦至极,并没有开口挽留,也笃信,自己没有能力唤回他。
门板关上,她落寞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