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搪塞粮饷不足,只给六成粮草。若是与南疆王久战不休,那六成粮草怎支撑得住?”
锦璃越听越是狐疑,“皇上既然有圣旨在前,户部的人怎敢如此放肆?”
这话不说还好,苏锦煜一听,一掌打在亭廊栏杆上,“哼哼,就说他们狡猾!前阵子太子诬陷我和康恒贪污粮草,于朝堂上他们又拿这事儿嚼舌,皇上只能依了他们。”
锦璃看着碎去半边的栏杆,沉思片刻,试探说道,“哥,您不怀疑是皇上故意借此设计?好端端的,太子疯了,苏静琪就被赐给了康恒皇子,众臣拿你乱讲,却个个举荐康恒为储君。如今玉妃被斩,大嫂这位公主也跟着失势,您这一战势必要大胜才能扭转乾坤,他们惧怕父王,没有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使绊子,不过……户部向来是康恒掌管的。”
“璃儿,话不可乱说。你一个女儿家,少过问朝堂上的事。”
“当然,璃儿只是猜测。哥哥素来谨慎,断然不会疏忽。不过,你和父王身边,少不得皇上的眼线。这眼线若是忠于你和父王,也是好事,可万一他们在战场上动手脚,害你和父王……”
苏锦璃yīn沉地冷眯眼眸,看着院中盛放的花,却把这些话全听进了心里。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哨子,“我和父王走了,好好守着家里,遇到危险,吹这东西。”
锦璃忙接过哨子,“哥哥放心,粮草的事jiāo给我,我会筹备好的。”
“你?”苏锦煜失笑斜睨她一眼,大手按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宠怜的眼神还是如看一个孩子,“乖乖呆着别闯祸就好,别想三相四的。”
“哥这是看不起人呢?你且等着,我一定助你和父王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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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城,康晴在闺房里,抱着玉妃的骨灰坛,哭成了泪人儿,拒见任何人,连王绮茹这准婆婆,也吃了闭门羹。
太后与皇后亲自过来一趟,却不知说了什么,康晴愈加落寞忧郁,越发得饭食不进。
锦璃每日早上去锦缎庄筹备银钱,收购粮草,出府之前,都去探望康晴。
康晴总是不说话,锦璃只陪她静坐用膳,逼着她吃了早膳,方才安心出门。
她本看中康晴温良贤淑,也谋划好一切,等哥哥将来登基为帝,康晴为皇后,南疆王功勋卓著……如此,皆大欢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苏锦璃,终是抵不过老天的嘲弄。
康晴,是水做的,泪流尽,便要香消玉殒。
前世为锦煜,此生为南疆王,为玉妃,为康邕。
有些人,她苏锦璃能救,是因被救者有求生yù。
有些人,她注定救不了,因为被救者绝望,生存下去,反而痛不yù生。
御蓝斯忙于安顿城内被狼人抓去试验的吸血鬼,又与狼王多番jiāo涉清算总账,一直未得空闲。
宁安王出征两日后,莫黎城突然传来急报,有几队商船在莫黎城边沿水域遭遇不明杀手攻击,死伤惨重……
无奈之下,他只得带血族太后与小公主御雪儿,匆促离开。
奇怪的是,锦璃在锦缎庄发现,账册出了问题,筹措银两受阻,又得一步一步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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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康晴想不开,寻短见,一早,天不亮,锦璃还是如往常一样,端着早膳,到康晴门外候着。
已近初秋,晨风清凉,小莲拿着披风追过来,仔细帮她系上。
主仆两人皆是因房内的动静微怔,女子是在尖叫,但是,却是在婉转求饶,似难抵身体的欢愉……
锦璃狐疑大惊,把手上的托盘轻轻搁在地上,忙打手势让小莲去叫护卫,她则从袖中取出小弯刀,轻轻地拨开门闩,抬脚迈进室内的暗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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