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至极!
夜已经慢慢深了,月下舞蹈着的只有点点星辰,少弈站在窗边,这时候的他才明白什么叫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冷冽的眼神直直逼视着一个方向,双拳紧握,指缘将掌心划破,一丝鲜血顺着刚劲的手掌往下低淌,鲜血和木色的地板一起堆积出满目的萧瑟荒凉。良久,他才起身关掉了灯。
黑暗中的他并不知道,被他激怒了的刘管家已然找好了府中两个打手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
他微微侧身而躺,还未沉静下来,一阵阵的衣服摩擦声便传入耳中,半闭的眸子突然睁开,冷冽之气油然而生。那两个打手伸手便要袭来,他反身一转,避过要害,凌空一翻,眼神愈加凌厉,随手一转便抓住一个打手的肩膀,再是一踢另一个打手便也匍匐在地。
“你们是谁。”他冷冷说道,白色的骑马装没有半点紊乱的样子,两个打手被打趴在地上不得动弹,黑暗中只看见他反shè着阵阵寒光的黑眸,房间内静得可怕,似是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少弈拿绳子将这两个打手捆绑起来,两个人反抗不得只能成为刀俎上的鱼ròu,任他摆布宰割。
他将这两个人拖出房间,不怎么明亮的月色下他冷冷地看着那两人已经吓得惨白了的脸。他们也看着他流转着杀意的眼神,冷漠夺人的气魄。“对……对不起……是刘管家……是他让我们……”其中一个人畏畏缩缩地说道。
少弈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拎着这两个人熟稔地穿过迷宫般jiāo错的院子,长廊,大厅,最终将他们抛放在了刘管家房间的门口,用布子堵住了他们的嘴,转身没有丝毫感情地离去。
每日的清晨并不是程府最忙碌的时候,因为小姐总是要睡到晌午十一二点之时,当然若是有邀约的话她便会早起,那也不过十时左右,现在早起的程行长不在家,所以刘管家便也偷懒睡到了九点半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睡眼朦胧的他看到了房门口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星星点点的睡意不禁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忙将布子拿了出来。
“刘管家!我们……我们没打过少弈!他实在太可怕了!”正确来说是连少弈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他制伏了。刘管家此刻焦急如焚,只想赶紧将他们松绑,幸好他已经吩咐过下人早上不要经过他的房间,不然这件事被小姐知道那还得了?
“你们这两个蠢货!”刘管家气急骂了起来,内心估摸着时间,这会子小姐应该还在睡觉,若是他动作麻利的话便可以把这件事掩饰过去,可是……这个少弈到底是怎么绑的!绑这么紧他解也解不开啊!钟表的指针已经慢慢指向了十点,刘管家心里越是焦急手上就越是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你们等着!不要出声,我去房里拿剪刀来。”
还未动身,长长的回廊上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刘管家,你在哪里?小姐准备起床用膳了。”刘管家心中一怔没来得急回答,他自然识得这是小姐的贴身丫头风吟的声音。
一阵轻快却不失风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空气中丝丝的清香之气,程墨苏本来浅笑盈盈的脸慢慢换成探究的颜色,水眸飘过怔忡的刘管家,定格在被五花大绑的那两个人身上,“刘叔,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变化
程墨苏静静地看着他们,聚起的眸光似迷雾般无法捉摸,“阿福阿贵,谁把你们绑起来的,程家家法中规定了不可以用**刑罚惩戒下人。”她眸光一转,“刘叔,你忘记了吗?”
“不关刘管家的事。” 阿贵忙开口答道,刘管家平日里待他们不薄,虽然经常仗势欺人可也并不特别过分,况且刘管家和少弈比较起来,他还是比较讨厌昨晚把他当箭靶子殴打的少弈,“是那个新来的少弈把我们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