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儿?”说着,她又责怪地瞪了眼骆管家,“是你让她进来的?”
骆管家的表情错综复杂,没有说话。
安若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郝母,注视着这个为了荣华富贵,夺走自己母亲一生幸福的女人。
见她久不说话,郝母不由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怎么,你这是知道我们家的雨璇怀上孩子,特意赶来恭喜她的吗?”
安若冷冷的咧了下嘴,一针见血的指出,“郝太太,当初你明明知道和谢家联姻,会让驿宸和亦安受制于谢老虎,你为什么还要极力促成这桩婚事?”
郝母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若迈前一步,喧宾夺主的又问,“是因为谢老虎早就掌握了郝驿宸的身世,还是你害怕驿宸有一天一旦失势,还能依仗谢家女婿的身份在商界谋得一席之地。”
“你你说什么?”郝母大惊失色地看着她。瞪大的两只眼睛,活像硬生生地吞下了一只带壳的熟鸡蛋。
她的表情只能证明一件事,安若戳中了她的心事。安若一语不发,朝她亮出手里的u盘。
“这是什么?”郝母问。
“你丈夫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是他生前留给驿宸的最后一段影像和遗言。”安若才说了一句,郝母的脸色已经变了大半。
但她马上沉下脸,镇定自若地反驳道:“胡说。我丈夫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你手上?”
“五年前,它就藏在驿宸的床底下,”可惜当时她没有抓住机会一探究竟。否则
安若遗憾地甩了下头,如果五年前,她便得知这些秘密,她还会怀疑郝驿宸对她的感情,还会傻乎乎的干下留书出走的蠢事吗?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u盘,拐弯抹角地说,“这里面有位老人刚才向我亲口陈述了,驿宸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他没有道破驿宸的生父是谁,但他显然很清楚你和这个人的关系。他冷眼旁观,没有把你们从这个家中撵出去,一是不想让郝家在商界出丑,二是不想失去已经和他建立了深厚感情的儿子,三是因为”
郝母不等她说完,已经像头发狂的狮子气势汹汹的朝她扑来,“住嘴住嘴住嘴你含血喷人,你给我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劈手夺过安若手里的u盘,不顾一切的摔在地上
显然,她相信了安若的话,相信这u盘里藏着她丈夫最后的遗言!安若望着被她用鞋跟踩裂的u盘,略带同情和怜悯地摇了摇头,“郝太太,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真相永远不会被埋葬。”
“贱人,别以为你身体里流着郝家的血,就能站在这房子里颐指气使了。你不过是你那个下作的母亲在医院里勾引我丈夫生下的野种”郝母哪里还听得进劝。她口无遮拦地骂着,挥手就想给安若一巴掌,但骆管家出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和放肆,以前安若从未见过骆管家如此造次。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郝母,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骆管家,终于为五年前在郝姑妈的房间里看郝家人合影时,内心产生的那种违和感,找到了答案。
眼前这个慈眉善目,高大倜傥的老男人,才是郝驿宸的亲生父亲,才是潜藏在郝家多年,对郝母忠心耿耿的情人吧!
郝母怀着他的孩子,却谎称怀了郝父的孩子,嫁进郝家,坐上了令人称羡的郝太太的位置。
“是你!”郝母突然扭过头,把一腔怒火和怨气,尽数发泄在骆管家身上,“我一直让你把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都拆了,你却迟迟不肯动手。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这房间里藏着什么。你让她进来,你现在让她看到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骆管家脸色沉郁,没有开口。但安若心知肚明,所以替他答了。
“他大概是希望郝驿宸有一天能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