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追着我去澳洲了。”郝驿宸气定神闲。
“你你是怎么知道?”安若诧异。
郝驿宸笑了。半个钟头前,他就接到贺天擎登上飞往澳洲飞机的消息,“贺太太,是你把这件事,告诉你丈夫的?”
“是。”安若无法否认。
“那么,你现在慌慌张张的来通知我,是想假意提醒我,向我忏悔,还是想重新获取我的信任呢?”郝驿宸像只满嘴利牙的狼,随时准备把人咬个遍体鳞伤。
“你”安若没想到,她的好心换来的只是郝驿宸的冷嘲热讽。
“笃笃笃!”
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安若极其熟悉的女声,“郝先生,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下班先走了。”
郝驿宸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泰然自若地冲对方点点头。
那是郝驿宸的秘书!安若今天才和她打过交道,才听过她的声音。
“郝驿宸,你你根本就没有去澳洲。”安若咬牙切?,难以置信。
“对。”郝驿宸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
“原来你在骗我,”安若仿佛被他的利牙咬到第一口,“不,你在利用我!”
“准确的说,是在试探你。”郝驿宸的嗓音,冷酷的如南极大陆下的千年寒冰,“而事实证明,贺太太,你经不起一个小小的试探,很快就露出了马脚。”巨来土扛。
“你”安若一瞬间仿佛被怒火包围。
这男人不相信她,这男人以为她在帮着贺天擎对付他。
他和贺天擎。一个骗她,一个利用她,一个冠冕堂皇,一个虚情假意。
“你们两个混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安若怒不可遏,把手机砸到地上。
郝驿宸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连忙让手机远离耳朵。
过了一会儿,等他再贴到耳边,悄然无声,没有动静。
这女人,出卖了他,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还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要偷走自己的文件呢!
郝驿宸怔怔的,看着办公桌上的手机:贺太太,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安若丧魂落魄的走出医院,一辆火红色,像火烈鸟似的敞蓬跑车,停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下,冲她热情的按了下喇叭。
安若也没太在意,拢了拢肩头的包,继续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对方连忙又按几下,甚至夸张的扬起手,冲着她大叫示意,“安若,安若。”
安若不是假装没听到,而是心事重重,真的没有听到。
“安若,”对方终于忍不住跳下车,几个大步冲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安若站下来,定睛一看。
尖嘴猴腮,蚕眉细眼。
头发全被梳到脑后,油光水滑。
手里捧着一大束殷红的火玫瑰,配合他咧开的厚唇,简直就是一付标准的“吴氏三俗图”。
俗,俗到家,俗得彻底,俗不可耐!
“安若,瞧瞧你,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付高高在上,爱理不理,像个女神似的。”吴威凡笑眯眯的看着她。
“吴公子,你儿子不是出院了吗?你还来医院干嘛。”安若对他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来看你呀!”吴威凡大言不惭,把捧花硬要往安若的手里塞。
“对不起,我花粉过敏,不用了。”安若往后一躲,嫌恶地推开他。
“那”他愣怔地低头看了看玫瑰,说,“那我明天给你弄个没有花粉的来。”
安若无聊地摇摇头,绕开她,继续朝前走。
吴威凡也干脆,把花直接丢进路边的垃圾桶,追上来奉迎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