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说点什么。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闷闷不乐的又靠在安若的身上。
安若一边抚摸她柔软的像绸缎似的头发,一边若无其事地问,“程程,你爸爸头上的那道伤疤,到底是怎么弄的?”
“奶奶说,是车祸!”程程答。
车祸?又是车祸?安若拧紧了眉头,这男人的一生,到底要遭遇多少的车祸?上一次是出自吴胖子和郝姑父之手,那么这一次呢,又是谁干的?
“程程,那你奶奶的身体还好吗?”只有安若自己才能体会得到,她这句话里咬牙切?的味道。
程程目不转睛的盯着绘本上的一寸虫,点了点头。
“那你们家都还有些什么人呢?”安若想打听郝姑父和郝姑母的事情。
“还有一个姑爷爷。”程程心不在蔫,对这些话题显然没什么兴趣。
那个满腹诡计的郝姑父居然还住在郝家?郝驿宸居然没有赶走他?安若想起当年自己奋笔疾书,最后却仅剩半片的书信。
难道,郝驿宸当年根本就没看到她写的信,所以,还没认识到姑父的真面目?
这怎么可能呢!
安若沉沉的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着程程,接着刚才的话题,明知故问道,“程程,那你有姑爷爷,怎么没有姑奶奶呢?”
“姑奶奶死了。”程程突然扭过头来,略带畏惧地说,“死在一个大房间里。奶奶找人把门封起来了,说那儿有鬼,不可以靠近!”
想着当年郝姑母喜滋滋的挽着自己,出入厨房,一起做卷饼时的情形,仿佛就还在昨天,安若扭过头,眼泪差一点潸然而下。
到底谁才是凶手,谁才是杀害姑母的元凶!
他们为什么要把门锁起来,郝母,郝驿宸,或者是谢雨璇,他们到底想隐藏什么。
安若的两只手,用力绞着自己的衣摆,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她看到程程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于是,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拿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心事重重的踱回到自己的诊室。
一推门,她发现屋内赫然站立着一个男人。
英俊,伟岸,挺拔,坚毅,无论外表,还是睥睨天下的气势,丝毫都不输给郝驿宸。
“你你怎么还没有走?”安若第一直觉把他错当成了郝驿宸。
那男人回过头,冲着她豁然一笑。
安若又惊又喜,情不自禁,“你你怎么回来了。”
贺天擎冲她大大方方地伸出双臂,敞开怀抱说,“我又升职了。现在负责整个亚太地区的事务,不恭喜我吗?贺太太!”
安若发自肺腑的扑进他怀里。
五年了,如果不是这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安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安若,真想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能这样抱着你!”贺天擎嗅着她的发香,眷恋而贪婪。
可这句话让安若如梦初醒似的推开了他,尔后,不知是羞,还是愧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贺天擎依旧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如果刚才是你的真情流露,我要说我不介意!”
可安若介意。
五年了,除了一个虚假的贺太太的头衔,她什么也不能回馈给贺天擎。
当年,她答应和贺天擎一起去日本时,曾口不择言的对他说了一句话:‘我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带我逃离郝家,逃离r市,逃离这段可能永远也摆脱不掉的阴影。’团介台技。
‘我知道,我不介意。’贺天擎淡淡的,仿佛被安若的利用,也是他钦定的命运之一。
“一会儿,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