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的蕾丝,在靠近心脏隆起的胸前,居然还有一团红色的,像鲜血一样娇艳的东西,那是纹身吗!
郝驿宸两眼一亮。
这个姓安的女医生,外表看上去恬静优雅,没想到在简单朴素的白大褂下,却包裹着一具如此妖冶的身体。
安若浑然不知郝驿宸正居高临下的打量自己。
一边循循善诱的询问程程的症状,一边趁着她思考问题的空隙,帮她量了体温,检查了舌苔,听过了心肺。然后站起来,看着郝驿宸说,“你女儿只是普通着凉引起的发热。不用太担心。”
郝驿宸突然有点惭愧。
他刚才完全忘记了女儿的病情。似乎一门心思只想探探这女医生的胸前,到底纹着一个什么样的图案。
看到安若回到桌前,开始书写处方。郝驿宸向她强调道,“我女儿有药物过敏史。”
这是遗传自他的体质吗?安若捏着钢笔的手僵了片刻,淡淡地冒出一句,“我知道。病历上有记载的。”
说完,她又从柜子里拿起一包小零食,蹲到程程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喏,安医生现在要帮你打一针了。只要你勇敢的不躲不哭,就可以把这个礼物也带回家了。”
“那你要打哪儿?”程程马上捂紧自己的两个屁股瓣,为难地问,“小屁屁吗?”
“嗯。”安若点头。
“那”程程的眉头皱得更紧,抬起头又看了眼爸爸,“等爸爸把裤子脱了给你洗后,你也给他屁股上打一针吧!”
“为为什么?”安若不明就里。
而郝驿宸,视线早就落在安若的领口下,又开始瞎琢磨起那个纹身。
程程拢起手,把嘴巴贴在安若的耳边说,“因为爸爸头上有个好难看好难看的伤疤。以前的陈医生说,那就是他小时候不听医生的话,不愿打针造成的。”
伤疤?他的头上什么时候有的伤疤。安若抬起头,不经意地扫了眼。
郝驿宸还以为她发现自己在窥伺她,面不改色的别过了头。
安若站起身,径直走进隔壁的消毒间,熟练的戴上橡皮手套,取出注射器,在一一抽取几种注射液的时候,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孩子也会抗生素过敏,这孩子也会抗生素过敏她心里,似乎有个魔鬼在向她发出召唤
只需一点点,只要让这孩子吃一点点的苦头,就能让外面的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也品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而且,没人会发现不会有人发现的
安若想到这儿,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胸口,那个镌刻着纹身的地方。
那儿
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有着她一生都无法痊愈的伤疤。
而这一切,都是门外的男人和他的妻子,给她带来的 女乐以技。
那孩子是谢雨璇的女儿。
是那个让你差点终生背负污点,差点在地狱里轮回的女人的亲生女儿啊!
你还在心软什么?
你想方设法回到这里,回到r市,在儿科医院里蛰伏了一个多月,未雨绸缪,不就是为了向她们展开报复的吗?
安若闭上眼睛,内心的仇恨愤怒,和程程天真无邪的笑脸,在做着最激烈的搏斗。
算了,她最后还是把手里的注射器丢进垃圾桶。
她下不了手。她的心终究不够冷血。
她重新取出新的注射器和药水,转身准备走出去,差点和轻手轻脚溜进消毒室的郝驿宸撞了个满怀。
郝驿宸不声不响,反手拉上消毒间的门。
这男人,想干什么?
想来和她相认,想和她话旧情了吗?
安若的心,卟通卟通,一瞬间加速加急,似乎就等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