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yīn戾多年,再加上多年的楚楚可怜伪装下来,使得她眉眼间都带着弱质,若是在她年轻时,这样的神色自然很容易吸引得男人对她心生怜惜,可聂晴现在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她已经三十多了,寻常fù人在她这个年纪,若是生了儿子该娶媳fù儿,生了女儿该要嫁人的年纪,她已经不再年少,又常年纵yù,虽然聂晴极力忽视,但她其实已经现了老态,再这样想要学出威严之色,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让人想笑而已。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聂晴有些不甘心,她看到自己说了这句话之后道一还没有将脸转过来,顿时心里一股受辱的感觉涌了出来,声音又放大了些:“大哥就是这样调教奴才的?不听话的狗东西,你信不信我把你卖到……”
“你当我是签了卖身契的?”道一突然之间开了口,却没有将目光转过来,语气极为冰冷:“你最好安静一些,不要吵着了主公,否则,我会忍耐不住,让你为主公殉葬的流氓艳遇记。”原本听起来还让聂晴yù火中烧的语调,这会儿却说要杀了自己,不知为什么,聂晴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也相信他真能干得出来,不由骇了一大跳,场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本来都以为在这个家里面是聂晴当家做主了,可她没有料到,道一竟然敢说要杀了她,而且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聂秋染竟然不是让他签了卖身契吗?他不是奴隶吗?聂晴有些慌了起来,道一的力气很大,若他真要杀了自己,在这个家里,在罗玄没有看到她的时候,说不定他真能这么干!聂晴心里不由将已经死了的聂秋染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贱胚子,找了走狗竟然不让人将卖身契签下来,他没事儿吧,他是不是发疯了!
这个聂秋染连死了也给她摆这么一出,是不是成心想看她的笑话?聂晴心里又慌又急,还恨聂秋染当初做事不利落,她决定今日暂且忍耐,她要等到明日一大早便去找罗玄,让人将这道一给抓起来,要让罗玄把聂秋染碎尸万段,她要划花聂秋染的脸,让他头发披面,要在他口中塞满糠,让他下辈子有口难言,更要让他睡石枕,永世无法投胎!聂晴心里恨恨的想着,却是住了嘴,原本没看她的道一却突然之间抬起了头来,那双眼睛定定的落到了聂晴面庞之上。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冰冷而寡淡,不像罗玄那样一看便像是浑身充满凛然邪气后害怕得浑身哆嗦的感觉,道一的眼神就让人想到了毫无波浪的一摊死水,像是在他眼里。自己就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般。
一股寒气从聂晴的脚底直直涌向她的心脏,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正在此时,孙氏的干嚎声远远儿的便传了过来,这会儿聂秋染死了,看守她的人自然不敢再像以前一般对她,因此让孙氏闯了进来,她人还没到,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死得这样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孙氏的声音像是在唱调一般,听在人耳朵里极为不识,远处有一拨人影飞快的朝这边闯了过来,为首拉着聂秋文的人正是孙氏。这会儿孙氏嘴中哭得厉害,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孙氏眼中与脸上都带着一丝让人厌烦的心喜。她在欢喜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小儿子便有了出头之日。
蠢货!聂晴心里暗暗的道了一句,想等着看孙氏倒霉。
“我儿已经死了,我是他老娘,这个家里,该我来当家作主。”孙氏气势盎然的冲屋里众人吩咐了一句。努力想要将腰背挺得笔直,她脸上的小人得势之色让人看得清楚明白。聂晴不屑的撇了撇嘴。果然是个蠢fù,她想要接手聂家,也得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果然屋里众人没有人理睬她。孙氏虽然有些羞恼,但她却不甘心如此,因此大半宿的时间都想要拉着儿子算账以及要好好打量这个以后真正便是属于她的府邸。聂秋染的丧事儿道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