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子做妃的门弟,自然不可能低配了,而一时之间要找高门。可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的,而低门之中。真正有杰出才能的青年不是已经成婚,便是年纪太小。
若是成婚的,便是顾氏势力大,也不可能逼人家休妻另娶,看来看去也唯有一个状元聂秋染,勉强能入得了顾宁溪门第。而最重要的一点,聂秋染也是猜出来了,顾宁溪上回得罪了罗玄,后来刘攸被罗玄在太子耳边进言,成了一个要被和亲的公主,顾宁溪被他惦记上,有可能也是随同刘攸陪嫁的腾妾之一,顾宁溪是逼得没法子了,又怕被皇帝纳进后宫,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来。
聂秋染越想这些,心里越是憋闷,罗玄那小子当日做事是痛快了,可是却留了这么一个尾巴,如今倒是让他给摊上了。两人果然合该是冤家,上辈子斗个不停便罢,这辈子明明是同一方的人,有可能罗玄出手自己还能被打到。
屋里半晌没有声音传来,聂秋染郁闷无比,又敲了两下门,里头却安安静静的,聂秋染也没法子了,只得拖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崔薇听着外头安静了,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似是有些气聂秋染这样快便不说了,又有些恨。戏班子咦咦呀呀的唱到半夜才收了工,这一晚小湾村中好些人都没能睡得着,崔薇也是翻来翻去的,心里胡思乱想聂秋染是不是跑别人那儿去了。白天时他看那顾宁馨的眼神令她现在想起还极不舒服。
早晨天亮时,崔薇刚起身穿好了衣裳梳了头发,碧柳端了水进来时,便与她回话道:“夫人,那两位过来想向您请安了。”
“请的什么发?”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些,一听到顾家那两个女人又过来了,崔薇心里一把火腾的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狠狠握了下拳头:“往后不准她们进门,若是来了,也不用跟我说了,直接赶出去!要是郎君想见她,也不准他们在我这边见面,要见自个儿到外头见个够好了!”崔薇脸色漆黑,碧柳自然不敢说什么,连忙放下盆子领命出了。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又接着传来门拴上的声音,昨儿个聂秋染已经这样干过一次了,崔薇回头一看,果然又是他,顿时四处找着,看到一旁放的盆子,端起来就要朝聂秋染泼过去。聂秋染有些狼狈的跑了几步,将她手给捏住了,把她端在手上的盆子又重新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那水左右dàng漾着,被两人争来夺去的洒了两人一身,香修艳旅。
这家伙力气不小,抓着崔薇的手便挣都挣不开,崔薇一阵火大,等他将盆子放好了,才黑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聂秋染看她一副想跑的样子,索xìng将她给抱在怀里,将她两只手夹在自己胳膊弯里,抱着她到窗边将窗前挂的细纱帘子垂了下来,挡住了外头有人看到的可能之后,才紧紧抱了她道:“不要气了,我错了。”
如今外头yīn雨绵绵的,本来光线就暗,如今一旦将细纱拉上,屋里更是显得暗了许多。崔薇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不脱,聂秋染却是伸手在她腰处将她腰带拉了开来:“衣裳湿了,重新换一件。”
“你放开!”狠狠推了他一把,聂秋染却是抱得紧紧的,崔薇挣扎不脱,自个儿累得很,索xìng也不动了:“我恭喜你了,再当新郎。”
“胡说些什么。”聂秋染将她外头沾了热水的袄子扔到一旁地上了,又怕她冻了着凉,半拖半抱的给她弄上了床,自己也将衣裳脱了,跟着钻了上去,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等到熟悉的身体回到自己怀中了,聂秋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本能的便将手探到她腰间,伸手钻了进去,摸着熟悉的温香软玉,紧绷了一整天的心才跟着缓和了下来。
他到这会儿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上辈子的一切既然过去了,他也不再多想了,如今这一切才是他要的,怀中的人才是他想要抱紧,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