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与你夫君相会。”崔梅怯生生看了崔薇一眼,小声又道:“四妹妹,我,我没回去前,以后能过来再找你说话吗?”
“大堂姐是想跟我说什么?”崔薇看了崔梅一眼,笑了起来:“是想跟我说在陈家过得不好吗?”她语气轻缓,嘴角边还带着笑意,不知怎么的,崔梅突然间觉得心里羞愧,胡乱点了点头,崔薇看着她笑意更深:“若是大堂姐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帮你整治陈小军吗?”崔梅一听到这儿,慌乱就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我夫君,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怎么能嫌弃自己的夫君”
“那你跟我说了之后又有什么用?既然不是要我帮你整治陈小军,莫非是要让我帮你整治陈家?”崔梅当然又摇头。崔薇对她这样的软xìng格没有办法了,两人想法不同,一开始便不该去亲近,崔梅光诉苦而不改变,她将自己看得卑微,便不要想人家将她看得有多好。崔梅自己摇完头,心中也觉得愧疚,抬头便看到崔薇似笑非笑的看她,知道崔薇瞧不起自己,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怨怼来。
她自己嫁了一个好丈夫,哪里知道旁人所嫁非人之后的痛苦。这女人嫁了人,以丈夫为天那不是自古以来便如此的么,天经地义的,哪里有做妻子的敢让人整治丈夫的道理。若是有人诉说,她也不用来找崔薇,讨这个嫌了。崔梅心中生怨,嘴里便道:“四妹妹,你是不知道,我也有难处的”
崔薇哪里管她有什么难处,见她到此时还是这样的想法,与她越说越觉得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就道:“既然大堂姐有难处,便该与陈家人说了让他们知道才是。我这儿还有些事,就不留大堂姐了,碧柳,替我送客!”崔梅嘴唇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着急之色来,刚想开口说话,那头碧柳便摆出了一副送客的姿势,笑道:“陈夫人,这边请吧。”崔梅犹豫了一下,仍是硬着头皮道:“那我出去住店,银子”声音细小如蚊虫一般,崔薇只当没听到了。
陈小军既然要跟随聂晴一路上京,要当什么风流痴情人,那么便该想到上京之后该有的后果,要住店,当然是自己想办法,既要追女人又想要让她来付住宿银子,她又不是冤大头!
崔梅见她没有答话,只当崔薇没有听到,本来不好意思再多说,但一想到自己出去之后有可能流落街头,又不由壮着胆子多说了一句:“四妹妹,你可以借点银子给我吗?我,我,我以后还给你。”崔薇没有说话,那头碧柳已经催着崔梅离开,她也只得哭哭啼啼的走了。
而大理寺里面,既然聂秋染已经打过了招呼,原本在里头已经关了十来日的陈小军才被人放了出来。因他被关进刑房中时,是崔薇特意jiāo待过人要好好对付他的,背后聂秋染又推波助澜了一把,陈小军在牢中的日子十分难过,许多官兵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料到竟然敢闯进人府中偷窃,自然都当他背后有底,直接将陈小军打得死去活来。任他如何说自己是崔薇的亲戚,也没人肯相信,反倒被人嘲笑,若是亲戚,怎么会被人亲自抓进牢里,定是个骗子!
陈小军手中无钱打点,又被大理寺中想讨好上头的人用刑,他本来撑不住,便胡说八道了一通,只求用刑少一些,而说出口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今他背了一个偷窃的名声,恐怕往后要想再读书也困难了!陈小军要死不活的被人从大理寺监牢中提出来时,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外头的崔梅,这一见便恍如隔世了。以往他打崔梅时可没少下重手,如今自己被人打过,才知道挨打的滋味儿有多难受。
崔梅一看到陈小军浑身穿着白色囚衣的模样,头发散乱,脸上全是血迹与污泥,身上一股臭味儿传来,心下不由发酸,难受的捂着嘴,便哭了起来:“四妹妹怎么如此狠的心,真让人将你打成这般模样!”
现在陈小军是已经怕了崔薇了,之前他还当崔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