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因此这会儿听聂夫子服软,那头孙氏也吓了一跳,想到崔薇的xìng格。也跟着哀求了起来,才使了眼色,示意众丫头们将孙氏给放了。
孙氏本来兴高彩烈来享儿子的福,又进了这样的宅子,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边歇息,顿时兴奋得直当自己如在梦中一般,又被那些下人与丫头们的首饰与穿戴晃花了眼,要是换在以前,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样一看便是气派的丫头们面前放肆,可孙氏一想到自己儿子如今成了状元。以后是要当官儿的,她顿时底气便足了起来,一路抬头挺胸的跟着进了屋。没料刚一见面便被崔薇将气势打下去了。
两婆媳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孙氏也知道崔薇的xìng格,这死丫头外表看似不声不响的,其实内里惹急了很是泼辣,她连婆婆都敢打。说不定还真会使人将自己送到官府里去。一想到这些,孙氏顿时激伶伶打了个哆嗦。身为新科状元的娘,抢丫头的东西进大狱丢脸便不提了,更为重要的是孙氏一向生活在乡下,对于官府有一种本能的畏惧,一想到自己要去那地方。顿时遍体生寒,不敢再说话了。
“秋染,你这趟中了状元。很好。”聂夫子虽然强自作着镇定,但脸颊上肌ròu不时的抽动起来,显然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内心并不如他表面一般的平静,自聂家人进屋之后聂秋染便没怎么说话,这会儿聂夫子一开口。聂秋染便笑了起来。聂夫子这会儿心中的激动自然不必再提了,早在儿子中了状元的消息一传到小湾村时。聂夫子险些高兴得发了狂,虽说当日聂秋染提出要娶崔薇并以自己考状元做保证时,曾说过自己要拿状元的话,但聂夫子只当他是在说天方夜谭,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
可他没料到,自己祖上埋的坟冒了青烟,当日那算命的道人所说的话果然没错,他娶了孙氏,生的儿子果然是文曲星转世的,否则如何能考中状元?聂夫子这会儿一想到这些事情,走路都带起了风来,兴奋无比,这会儿夸了儿子一句,他又接着有些欣喜道:“只是切不可骄纵,百尺竿头,还须得再进一步才是!你如今中了状元,好好打点一番,往后不论是外放还是做京官儿,心中还是要有成算的。”
聂秋染听着他又说起了这些看似对他鼓励鞭策,实则是贪心不足的话,顿时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前一世时的聂夫子便是这般德xìng,用严肃的态度与永不知足的贪婪催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其实背后野心最大的,便是聂夫子了!上一世时聂秋染xìng格强势,分了些许权力给聂夫子,最后在想通一切之时亦能将权柄收回来,如今再来一世,见到聂夫子又用这样的语气来督促自己,他如同在看一个正表演的戏子般,嘴角含着笑意打量了聂夫子半晌,却并不出声。
“往后你若是外派为官儿,这京中的事儿,你便jiāo给我吧。你中了状元,也没捎个消息回乡,害得我好一阵打听,幸亏报喜的差人送来了消息,否则如今恐怕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情况如何了!这趟你中了状元是好事儿,这宅子如此大,也得有人替你打理着,我跟你娘上京之前,已经将村里的房屋给卖了,这趟过来便是专心助你,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崔薇听到聂夫子这话,顿时惊呆了!
孙氏却是在一旁欢喜的点着头,又不住的搓着手四处打量,一边就道:“这宅子也不错,大郎,你二弟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孙梅也与他成婚一段时间了,说不定哪天你便有了小侄儿,这栋房子便给你二弟两夫妻住吧。”孙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四处在桌子上摸了摸,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来,引得宅子里不少的下人们都对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那可不行!”聂秋染还没说话,崔薇先是心中充满了怒火站起身来,接着又抚了肚子坐下去,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看着孙氏便道:“也别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