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开场合默认对一位同样美貌的少女的爱慕,是在正常不过。
情人二字让钱宇宁脸颊微红,但并没有反驳,而是用羞涩而又喜悦的目光看向许尽欢。
“那是你觉得,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段迦康还用了成语。
“段,你这样说一位美丽的女士,太不合适了。欢欢这样很好,我觉得很好!”
正开口想要抱怨几句,钱宇宁迈步上前。
许尽欢心想有你哥盯着,我哪儿来的自由和浪漫?走哪儿他都跟着,怎么自由?就他那个样,怎么浪漫?
“天哪!欢欢,你是来度假还是来办公?你不是说你已经去过巴黎了吗?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自由和浪漫!”
段迦康首先发难,蹦跳到许尽欢跟前,夸张的挥舞双臂。
两派人一见面,各自都是一皱眉。
相比之下,段迦仁和许尽欢则一派严肃装裹,随时能摆在橱窗里供人观赏。
半年不见,段迦康又蹿高了一截,人显得更瘦了。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下边套着一条自上而下全是破洞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球鞋。旁边的钱宇宁俨然就是大两号的他,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加入丐帮的好兄弟。
两位少年没去机场接机,而是等在了酒店大堂,这自然也是许尽欢告诉的。
他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和许尽欢跟那两位少年一起挤小公寓,而是定了酒店。
房租据说是对半开,想不到猴子精竟然还有私房钱,段迦康顿时觉得自己的支票签的太爽快,下回得扣钱才行。
虽然还没有在正式放假,但段迦康和钱宇宁已经是收拾好行李搬到了纽约。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租了一个小公寓,对付着过。
在旅行途中,许尽欢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机。早在出发之前,就联系上了段迦康,约定好见面的时间。
lún敦的天很是给脸,配合着他的心情,yīn郁而且闷热。低气压之下,空气潮湿的仿佛拧一把就能出水,以至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下飞机,就感觉身上被泼了一盆热水,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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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便是忍着上吐下泻他也得跟着她了。
她是他的无价之宝,非得盯眼看着才能安心。
可上吐下泻他就不去了吗?那可不行。万一被人拐带走了怎么办?当然,她身体里有西洋镜,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她。可问题是,哪怕她离开他眼睛一分钟,他也受不了。
光是想象一下画面,他就想吐,要是见到现场版,那还得了?估计得上吐下泻!
管不到就只好由着她!由着她兴冲冲的去英国,和她的真善美少年相聚。
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凡人,他都没理由没本事管她。
是!他管不到她!段迦仁心里很明白。且不说她是自由的,更别提她还有那么大的本事。
难道连看看都不允许?他是谁?管得到她?
她是钻石,又冷又硬,之所以能闪光,也是反shè别人的光而已。她需要一点烈火青春,爱恨jiāo加。但又怕火太烈,爱太浓,所以只乐意旁观,而不亲涉。
生命的美,在于生老病死,爱恨jiāo加。永恒不变,活着也如同死了一般,譬如她。
她也不指望美少年是一辈子的美少年,因为这对于人来讲,反而是一种痛苦。
再纯真的少年,经历过岁月和社会的磨砺,也会变得圆滑而又暗淡。就如同珍珠,暴露在阳光之下,起初总是闪闪发光,可时间长了就会氧化变质,最终沦为鱼目一般的石头。
然而这份美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真情易逝”。
人皆爱美,爱美乃是人之天xìng。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