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所谓的死亡只是一种障眼法,他们是金蝉脱壳,起死回生。
可那个人他是亲眼见到了尸体,并且这具尸体当时也经过警局解剖认定,确确实实是死亡,事后还送到了火葬场火化,并安放在了善养堂。
都化成灰了,还能复活吗?他心里也是各种疑惑。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许尽欢好奇的问。
能让唐仇感到困扰的事情不多,他如今也算“见多识广”,等闲的怪事不足以让他惊讶。而且既然他把这件事跟她讨论,肯定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所以需要她帮忙。
唐仇抿了抿嘴,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对,是我。把上午的会议延迟一下,嗯,推到十点以后。好的,就这样。”
放下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正色看着她。
“我从小生长在孤儿院,你是知道的吧。”
她皱了皱眉,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记忆,然后点点头。
“嗯!所以呢?”
“我不是那种出生就被人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孤儿。小时候我也有一个家,不过不怎么幸福。我爸爸是个酒鬼,我妈妈辛苦一个人养家。因为常年辛苦劳作,也不注意身体,一点小毛小病也不敢找正规医生治疗,就胡乱在街头的游医那里买点便宜的yào吃。结果小病拖成了大病。在我五岁那年,我妈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她死了以后,我爸爸还是自管自己喝酒,最终也把自己喝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有这么贤惠体贴的妻子,还有我这样聪明懂事的儿子,可他偏偏选择做一个酒鬼。”
“但他已经死了,我也无从得知他内心的想法。”童年的苦难和不堪被他娓娓道来,语气异常的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许尽欢挑了挑眉,伸手一摆。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唐仇笑了笑,忽而有点感动于她这不合时宜的幽默。
她这是在安慰他吧,真是一点也不体贴的安慰。
“因为我们家不是本地的,居委会也找不到我父母的老家,只能把我jiāo给了福利院。说实话,福利院的日子对我来说反而比较幸福。至少我再不用担心会有人喝醉了酒打我,也再不用听到为了不吵醒别人而苦苦压抑的咳嗽。在福利院里,我至少不愁吃,不愁穿。每年都会有许多幸福的家庭愿意给福利院捐款捐物,福利院的孩子们根本不愁新衣服穿。而且还能跟普通孩子一样接受义务教育,每学期都能领到新书包和新文具。”
“这些都是以前的我不能想象的。”
许尽欢点点头。
现实就是这样,能被报道出来的苦难,能受到关注的苦难,能被纳入整个体系的苦难,其实远远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痛的苦难。
福利院的孩子固然是有各种不幸,但他们尚且能获得社会的关注和照顾。
而有些孩子,社会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的苦难。他们在被人发现之前,就已经默默的消亡了。
譬如那些刚出生就被溺死的女婴,又譬如那些生下来就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弃婴,还有一些因为各种离奇的“意外”而悄无声息就死掉的孩子。
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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