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哼,你以为进去了,就见到少爷?”兰姨神气地环着胸,斜睨着她。
“什,什么意思?”夏子瑜茫然地眨着眼睛。
“他为了躲开你这个瘟神,今天一早出国去了。”
夏子瑜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完全怔住了,“他,出国了?”
“是,怎么样,开心吗?他都被你气走了。”兰姨站在那儿,看着她的狼狈样,心一个劲儿地爽。
“那他去哪了?”
“不告诉你。”兰姨高傲地应着,嘴角的坏笑,还真和夏淑芬有几分相似。
“兰姨,我求你了。”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滚,别像丧家犬一样耗在这里,陆宅可不需要看门狗。”兰姨说完风凉话,就关上了大门。
夏子瑜看着紧闭的大门,无计可施,只好先回公寓,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夕阳如血,透过阳台泻入公寓,把客厅分割成一半明一半暗。
而坐在光影明暗jiāo界的夏子瑜,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目呆滞地看着地面,突然想到了莎莎。
“莎莎?”夏子瑜的声音沙哑。
这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于莎莎甚是惊讶,“子瑜姐,怎么了?”
虽然她落魄了,但于莎莎对她还是有几分恩情的,毕竟以前的自己,可凡事都依赖于她。
“帮我个忙。”夏子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于莎莎的身上。
“说吧!”于莎莎爽快答应了。
“帮我查一下,景灏去哪儿了?”
……
一整夜,夏子瑜足足坐在沙发上一整夜,手里保持着拿电话的动作,知道阳光又漫了进来,她幽幽地转过头,看着墙壁上不断转动的钟,原本这么快,又过了一个晚上。
她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只觉得眼睛酸酸涩涩的,足足一个晚上,她每每一闭眼,出现的通通是有关于景灏的画面。
这种精神层面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铃铃铃——”
座机的响声,撕裂了这儿的寂静。
她立马按下接听键,神情紧张,“喂!”
“子瑜姐,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于莎莎好不容易,经过人脉托人脉,终于打听到了陆景灏的去向。
“快说,他去哪儿了。”
“瑞士。”
直到和于莎莎挂掉电话后,她还在喃喃自语,“瑞士,景灏去了瑞士?”
她扔下座机,整个人就像神游似的,飘进了卧室,躺在了床上,双目紧紧地盯着天花板,眸瞳却毫无焦距。
他去了瑞士,她该去找他吗?
不,她必须找他。
心里有一把斩钉截铁的嗓音,告诉了她答案。
事不宜迟,她跑进浴室泡了个澡,洗漱后,站在镜子前的她,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儿,有点出神了。
这几天的自己,过的生活好比行尸走ròu。
黑眼圈就像两枚大黑环,扣在她的脸上,两只眼睛就像肥大的杏仁核,肿大得只剩下一点儿缝隙。
她有点不敢相信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啊!”地一声突然尖叫起来。
她的样子,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恐怖,不,这样的她,怎么可以去见陆景灏?
夏子瑜的精神,又一度陷入了恍惚。
头晕晕地蹲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抱住她。
内心的两把声音在不断地挣扎——
甲: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快去收拾坐飞机找陆景灏。
乙:不行,你现在的样子不可以见他。
两个声音jiāo错在她脑子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