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勉一看她娘哭了,笑呵呵地道:“娘,没事儿的,就是头撞了下。您别哭,大夫已经给我止了血,包了伤口,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因为受惊和失血,薛勉向来粉嘟嘟的脸蛋显得有些苍白,好在精神头看着还是很好。
贵和长公主这才安心一些。
薛直和薛勤也下了马。薛直上前道:“大嫂,眼下人多口杂,其余的咱们回府再说。”
贵和长公主点了点头,让秋蕊接过薛勉抱在怀里,将他抱上了自己的马车。
一行人上马的上马,进马车的进马车,往庆国公府去了。
郑绣在长风苑已经坐不住了,来回地屋里打转。
好在并没有过太久,前头下人就来报说贵和长公主和薛直等人都回来了。
郑绣便去大门口等着了。
在回来的路上,贵和长公主已经从薛勉的口中知道了他们在外发生的事儿。
原来是回来的时候,马车车辙坏了,倒向了一边,惊了马,马拖着倒地的马车驰行了一段,被薛直和侍卫一起砍断缰绳拦了下来。
他们三个在马车里,就都受了些伤。
薛劭身手最好,在马车里护着郑誉和薛劭。郑誉运气最好,只是撞出了一身皮外伤,薛勉运气差些,就撞倒了头,流了血。薛劭因为护着他们,反而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两只手都摔断了。
薛直便带着他们去了就近的医官医治了。
家丁们先前只看到了坏在半路上的马车,无头苍蝇似的去寻人,自然找不到。
后来薛勤去了,他想着或许是孩子们或多或少地受了伤,便着人去附近的医馆寻人,这才遇上了。
大夫给他们处理完伤势后,他们便一起回来了。
薛勉挨在他娘的怀里,口中有条不紊地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贵和长公主心疼坏了,紧紧地拥着他。
王晗语在一边听了,便称赞道:“咱们勉哥儿真乖,受了伤也不叫疼,还能把事儿都说得这么明白清楚。”
薛勉挺了挺小胸脯,道:“这点儿小伤算什么。阿劭两只手臂接骨的时候都没喊疼,我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
郑绣在大门口见到了车队,小跑着就去了薛直他们身边的马车。
薛直急得大喊:“阿绣,你慢些!”
郑绣却顾不得那许多,奔到马车边上,掀开帘子去看孩子们。
那辆马车上只有薛劭和郑誉。
郑誉额头乌青了一块,鼻梁和下巴也磕出了小伤口。薛劭就惨些,双手被夹板固定着,坐在那里动都不能动。
郑绣当下就湿了眼眶,“你们这是怎么了?”
薛直已经下了马,走到她身边拢了拢她的肩膀,“没事儿,就是马车坏了,受了些轻伤。”说着又看向两个孩子,道:“咱们都是男子汉,没事儿的对不对?”
郑誉和薛劭一起点头。
薛劭道:“娘,没事儿的,我这手已经接过骨了,大夫说修养一段时日就没事儿了。”说着还挥舞了下两只被夹板夹着手,“嘿嘿,就是样子可笑了些。”
他故意逗乐,郑绣也破涕为笑道:“都受了伤还有心思调笑。”
薛直解了身上的披风给郑绣披上,道:“好了,外头风大,我先把孩子们抱下来,咱们进府里去说。”
郑绣点点头,往旁边退了退,看着薛直把郑誉和薛劭抱下了马车。
那边贵和长公主和薛勉、王晗语也已经下了马车,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郑绣一转头,看到了额头抱着白纱的薛勉,快步过去询问。
薛勉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二婶,你别担心,阿劭都没事,我这点小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