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儿的,试了好几次,那被子就是甩不上去。
“姐姐,不然我给你搬张小板凳来吧。”郑誉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用,我还偏要自己来!”郑绣气鼓鼓的,嘴里埋怨道:“你说爹昨日把竹竿子架还这么高干什么?!”之前用的竹竿也旧了,趁着过年家里就新换了一根,郑仁前一天刚搭起来。
薛直从来没见过她这模样,不禁就站住了脚,在旁边偷偷笑了起来。
“薛叔,你怎么来了?”郑誉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他。
薛直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镇定道:“从外头吃酒回来,路过你家。之前阿劭说你们家快搬走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郑绣有些懊恼地脸红了,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窘态被他看到了多少。
薛直说完就跨进了院子,走到她身前,“大姑娘把被子给我吧,我来帮你晾。”
郑绣垂着眼睛点了点头,将被子递给了他。两人离得近了,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薛直个子高,手一抬就把被子晾了上去。
“可还有其他被子?我一起帮着晾了吧。”
郑绣也不跟他客气了,从屋里抱了几床被子出来,都由他晾好了。
薛直晾完被子,又问:“家里可还有什么活计?”
郑绣摇头,“没什么了。”
薛直又道:“大姑娘搬家期间,有事只管吩咐。”
两人说着话,朱氏就来了。
朱氏在门口站了站,见院子里站着个身形挺拔雄伟的男子,她不由一愣,然后一边往里走一边道:“绣丫头在家啊,我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站这个男子,还当自己走错门儿了呢。”
她脸上堆着笑,说的话未必是为了刺她什么。可朱氏的为人,向来是无理搅三分,说话最爱夹qiāng带棒的,眼下这话听到郑绣耳朵里就格外不顺耳了。
郑绣瞧了她一眼,道:“二婶来有什么事?”
“自然是……是昨天那事儿。”朱氏搓着手,“你看,咱们是不是屋里说?”
郑绣才不想同她进屋多说什么,反正都把田地租赁给别人这事已成了定数,目下又有客人在,她也不想在人前失礼。
薛直怕她觉得不方便,便道:“那我先回去了。大姑娘有事只管让阿誉来家里说一声。”
郑绣撇撇嘴,“哪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二婶也快回家了。”
朱氏忙道:“我才刚来,你怎么就赶我走?”
“不是赶二婶走。而是二婶为的是昨日的事,那事已经成定局,你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不如省下点力气,早些回家去。”
朱氏前一天在众人面前撒泼耍赖不成,反到被人当笑话看,后来又在郑老头那吃了气,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方才还能强压着怒气跟她赔笑说话,眼下郑绣却当着外人的面,一丝面子都不给她,简直就不把她当长辈看!
“绣丫头说话太难听,你们家做事不地道,大伯当兄长的,一点子亲情都不顾念,恨不能逼死我们一家。你个当小辈的,竟一点礼数也没有了!”
郑绣懒得跟她费口舌,心想早知道昨天就把激雷留下来过夜了,现在一放狗,保证朱氏什么屁话都没有,跑的比谁都快!
“二婶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阿誉,去喊爹回来吃饭。”
郑誉应了一声,小跑着出了门。
朱氏就是特地趁着郑仁不在的时候来的,听她说要喊郑仁回来了,朱氏也站不住了,一边往门外去一边嘴里还在道:“大家眼睛确实不瞎,到时候我可得跟村上人好好说道说道。你个未出嫁的姑娘,可别怪二婶不留情面。”
那意思就是虽然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