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家里,把挺硬zhēn rén求亲的意思述了一遍。毕员外道:“他不当道士也好,只是我这闺女相貌可人,须嫁个行为端庄,家境殷实之人,这挺硬先生未免穷了一点。年纪也不甚相配。”
那媒婆一心想要糊弄几个媒钱,只得把巧话回复道:“年纪算个啥?老点儿更知道疼人!这家境么……那挺硬先生有的是银两,只是平常不拿出来轻易示人罢了,你想想,他当了那么多年的道士,能不收个三五千香火钱么?”
毕员外听她说得近理,沉吟半晌也就许了亲约,定吉日过门完姻。
王干娘大喜,谢过员外,拽动小脚返转回程。
话说这挺硬zhēn rén本名唤作阮铁鸡,早年也曾读过几年私塾,颇有些文才,时常吟个诗作个句什么的,以文人才子自居。故而有人也唤他做“阮公子”,或“阮相公”、“阮二官人”什么的,他听了倒也受用。因为他在家排行第二,街坊邻人自小便唤他作小二小二的,大号倒无人记得了。这阮铁鸡自从收山戒道以后,自然喜欢别人唤他的大号,怎奈邻人叫不习惯,依旧叫他小二。铁鸡不悦,与邻人争吵了几次,邻人还是不习惯叫他阮铁鸡,但小二这名字又不敢当面叫他,商量来商量去,干脆叫他阮鸡吧!就这样,阮铁鸡便叫了阮鸡吧——错了,这里没有“吧”,就叫阮鸡。
这阮鸡在王干娘家等了一阵,王干娘喜滋滋地回来了。阮鸡听了媒人之话,大喜过望,慌忙回家备了聘礼,打点媒婆等等一应事务。想想自己干熬了小半辈子,马上就要让自己那话儿过过水儿,心下难免惶惶,巴不得立刻就与佳人完婚。想起“但看隐士篷为户,胯下挺硬也坦然”这两句挂在茅屋前的话,阮鸡也曾茫然,但又想起“没有办法”这个横批,心中不免释然……是啊,我那不是一直在忍着嘛!我又不是铁打的汉子,再说,道也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光yīn似箭,日月如梭。说来也快,三个月以后,阮鸡终于与毕家小姐完婚了。
毕家小姐rǔ名叫做盐儿,大号自然就叫毕小盐了。这毕小盐姿容既然不佳,眼睛又斜得厉害,风情未免不足,还有一二分不中意自己的丈夫。所说的话难免与阮鸡的心事相反。阮鸡对她说一句调情的话,她便羞涩得满面通红,低着头走了开去。回想当初洞房一戏,阮鸡倒也坦然。那一夜,阮鸡将出阳物,弹弄两下,自夸道:“娘子啊,人生的风景,就像大海的风涌……若要讲软硬,我是世界第一等,是天生,是注定,娘子赶快来参见;长也长,硬也硬,有伸有缩好兄弟,好物件的光yīn迫,逍着少年时,求名利无了时,千金难买好人生……呜呼!此物端的壮硕!”
任凭他夸赞,毕小盐哪里敢看?阮鸡无趣,爬上炕去,抡棒上阵,哪知他兄弟xìng急,临阵晕场——呕了个一塌糊涂。无奈,阮鸡只好收了兵器,糊里糊涂仓促鸣金。半夜,阮鸡掌灯仔细来看自己那话儿:还不错!白里透红,英姿飒爽,唯一不足之处是软了一点儿,像一只泡了几天的虾米。阮鸡取来皮尺量了量,大!长短足有半寸,粗细压赛蚯蚓。有了这等英俊强悍之物,还怕她日后不听俺的吩咐?阮鸡喜好白天干事儿,这样可以借机炫耀自己的兵器,可惜小盐并不识货,看都不看它一眼。有几次,阮鸡情动时分强拉她看,她就大喊起来,就象阮鸡强jiān了她的眼睛一般,阮鸡见她这样,只得作罢。至于快活之时,那毕小盐更是不肯哼唧两声以助军威,阮鸡无奈只好央求她好歹叫唤两声,糊弄糊弄小弟,她竟像哑fù一般,扭扭捏捏不肯答应。阮铁鸡见她没有一丝一毫生动之趣,闷闷不乐,苦不堪言。
日子久了,阮鸡不免摔盆打碗以示不满。毕小盐看在眼里,不觉有些省悟,有时行房,口里虽然不肯哼哼,身上却要尽力顺从。这晚,夫妻宽衣时,毕小盐竟轻轻哼唧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