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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哼哧哼哧犁我的地,那副裤衩就悬在头顶,咣当咣当砸我的心……”

    张凰大怒:“那你还不赶紧杀了jiān夫yínfù?还等着他替你下上种子不成?”

    吴头英叹口气道:“兄长,正是此话啊!当时小弟正是想让他帮俺播上种子……”

    张凰一听,抽身便走,吴头英撵上哀告道:“兄长,你且听我说完嘛!”

    张凰无奈,摇摇头蹲在当地,恼怒道:“看在你给我磕头的份上,你说。”

    吴头英接着言道,当时他一看此情此景,登时头大如斗,心下麻扎扎一阵慌乱,竟把热乎乎一泡尿撒在了堂屋地上。那东门庆自是不知身后还站着人家正头香主,一个劲地狠攮猛拽,巴不得将那话儿融化进吴头英家的热土里。那菊花姐姐似乎也是半辈子没个男人靠身,屁股撅得如同狗打喷嚏,嘴里娇喘连连。一时间,臊气弥漫,浪声聒噪,整个屋子咕唧有声。吴头英傻楞了半晌,惨叫一声奔了门外,不想外面雪地忒滑,一骨碌滚在当院。

    那东门庆正施展工夫九浅一深,左研右磨,即将播种之时,忽听门外一声闷响,料是露了马脚,急匆匆收了兵刃,从后窗落荒而去。待吴头英从雪地里爬将起来时,陈菊花已经穿好铁裤衩出来扶他。吴头英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摸她下身,想要探究种子的下落。岂知陈菊花嘤咛一声趴上了他的肩头,浑家幽幽言道,相公,今夜俺让痞狐子上身了……吴头英自是不信,将她拽到里间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一听此话,菊花哭得娇枝乱颤,死活不肯承认与那东门庆偷情之事。吴头英安慰道,那也没啥,他人帮咱们耕田也算我雇了个不花钱的佃户。菊花一听此话,愈加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痞狐子上身。当夜吴头英再也没纠缠什么,只是偶尔探探她的裤衩,想要明白自己地里到底下没下上别家的种子。岂知菊花姐姐的钥匙早已藏了起来,岂能随意让他试探?打那以后,东门庆好象没了踪影,一连几日没见他来村里卖货,把个菊花姐姐折腾得日见憔悴,眼见得偌大一副骨架成了一扇门板,形销骨立。

    听罢,张凰疑惑道:“这哪里是什么痞狐子上身?分明是男女jiān情。”

    吴头英道:“兄长啊,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里,你接着听我说。”

    这一次张凰不想走了,他也纳闷,难道痞狐子会开铁裤衩?

    那吴头英接着说道:“眼见得我浑家病恹恹不思茶饭,我一时没了主张,有心去到东门庆家里求他见我浑家一面,仔细一想便又打住。你想想,俺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等事情如何张得开口?正犯着愁,我浑家就已躺在炕上动弹不得。一天夜里,我正在酣睡,忽然被一阵清风吹醒,张眼一看,了不得啦!一条毛茸茸的痞狐子,趴在我浑家的身上,正急吼吼撕扯她的衣裳,我连忙咋呼,那畜生一溜烟窜出窗去。掌灯来看,菊花胯下已然没有了铁裤衩,人也傻了,只管冲黑影里抛飞眼,口称狐仙大人快来救命……当下我就犯了嘀咕,难道还真有狐仙?莫不是这贱人与那东门庆商议好了,来骗俺的?仔细想来也不像,我分明看见那条五尺长短的痞狐子了……赶等天明,我急急寻了镇西皇甫郎中去家里诊治。那皇甫郎中试息把脉一番,言道,此病怕是无yào可医,你家娘子乃是得了相思之症,须寻得她情意中人来家见上一面,再慢慢调息,方可痊愈。那时分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冒着风雪就奔了八里之外的东门庆家里,一进家门,吓了我一跳!天井里枯草遍布,满目创痍,冷风肃杀,yīn气弥漫,门窗皆无……”

    这景象不是什么好兆头!张凰忍不住chā话道:“这人走了?”

    吴头英道:“哪里是走了那么简单哟,看那光景,这老屋怕是十年八年没个人气了!”

    一听此话,张凰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没有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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