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xìng乘着夜色飞回了阳谷,高高坐在狮子楼豪华的雅间里,吩咐店家拣结实的给我上。满满一桌子珍馐佳肴,我看都没看,专挑红烧肘子下火。一口气吃了八个红烧肘子,还是饿,我就觉得这梦做得很没意思,于是猛掐一把大腿,让自己醒了过来。
黎明时分,比干终于放了一个稍微响一点儿的屁,一股浓烈的豆腐渣子味登时弥漫在漆黑的夜空里,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梦里喝过传说中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闻着这样的味道,我越发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阳谷县城豆腐房王二麻子做的豆腐脑……那豆腐脑可真鲜啊,用一只海碗盛起来,抓一把虾皮搁进去,再往里面放点儿咸菜沫,有条件的话最好切点儿海参、鲍鱼、熊掌片什么的,如果有燕窝,再放一只进去,那可就全活儿了。端到嘴边先用鼻子一闻,哗啦——那口水就下来了,瀑布似的,啧啧,那叫一个爽哎。可是,现在我连口水都流不出来了,舌头也拉不动了。
我这里正怀念着老家的豆腐脑,一辆样子古怪的车就冲我开了过来,像驴那样咴咴了几声,然后冲我们一个劲地洒水。现今的卫生待遇可真好啊,大清早就给人洗澡,我一感动,一骨碌爬起来给开车的司机唱了一个肥喏。比干被惊醒了,从裤脚那里拉我一把说:“不必多礼,人家不是给你洗澡,那是在给马路喝水呢,这种车叫做洒水车,每天早晨都这样的。”我提着被他拉下了一半的裤子,照旧给司机把这个喏唱完了,我觉得尽管比干这样说,还是应该给人家施礼,出门在外的,礼多人不怪嘛。司机好象是个女的,见我支棱着家伙冲他哈腰,尖叫一声窜了出去。
“西门兄,多亏你戴了这个痰桶,不然刚才又要遭殃呢。”比干吐个舌头说。
“可不是咋的?”我心有余悸地紧了紧裤腰,“方才我见她直想下来呢。”
“要是真下来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她穿的是军用皮靴,一脚上去,那家伙……”
“别说了别说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走吧,别让她再返回来。”
尽管饿着肚子,这个时候我却跑得飞快,别的地方没想,我扯着比干直奔神经病院。早就听比干说过李公公的故事了。比干说,李公公是他们医院的神经病兼大夫,资格比他可老多了。刚来的时候,也是被人当作神经病抓进去的,他可是个烈xìng子,上了好几回吊呢。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李公公摇身一变,成了医院的兼职大夫,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症,神经病反而成了他的副业。听说当初医院是为了增加收入,才私设了这么个部门的。因为李公公对这一行比较精通,干了没有多长时间便脱离了神经病行业,成了专职大夫,不过,神经病的症状还是有的,需要经常打针。
比干羡慕地说:“李公公身怀绝技啊,不但医术高明,功夫也十分了得,江湖上都称他是小李飞刀呢。”
小李飞刀?看来是个擅长暗器的。谈到武艺,我颇感兴趣,心想,等有机会一定跟李公公切磋切磋。
我问比干:“李公公是不是也跟咱们一样,是被诸葛亮抓来的?”
比干说:“差不多吧,我没问过他,反正他自己说自己是清朝人。”
我有些好奇:“清朝人?比我晚了好几个朝代呢,听这名字,莫非他是个太监?”
比干说:“应该是吧,他不长胡子,撒尿也蹲着,还对男人比较感兴趣。”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猜得果然不错,暗自庆幸那天没遭了他的黑手。
一路说着话,我俩就来到了神经病院的外墙。
比干手搭凉棚四处看了看,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说:“西门兄,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千万别进去,因为你是个职业神经病,跟街上那些装傻充楞要小钱的业余选手不一样,他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