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宫不记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为李妹妹还记得。”
“苏姐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本宫还记得。咱们刚刚从褚秀宫分配出来的时候,安贵嫔就是被分到了你的静瑶宫中,不对,那时候安贵嫔还不是安贵嫔,你也还不是德妃娘娘,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小主,你却是瑶贵嫔。那时候,本宫也只是个小小的丹嫔,住在如今的长春宫的正殿内。不过咱们三人来往很多,本宫还时不时地往安小主这儿跑,你也从你的正殿里出来,咱们三人一齐在安小主的这个偏殿内,吃着瓜果,说着趣事儿。”
说得多了,淑妃喘了口气,才继续道:“仔细算来,你当年那般得宠,连你宫殿的名字都以你的瑶字命名,这可是咱们那一届的秀女中……不对,应该是在咱们这个后宫中,唯一一个有此殊荣的人。托你的福,你静瑶宫中的很多小主都渐渐升了位份,安小主也从一个区区的小主,到了如今的贵嫔,可她走了这么多年,却只走到你当初轻轻踏出的一步。而本宫,凭借自己的努力,从当初比你低一级的位份,到了与你如今同级的位份,却走了很多年。你说,本宫和安贵嫔,可笑不可笑?同是当初的好姐妹,命运却都各自不同。”
皇后静坐在一旁,听着淑妃的自言自语,抬头看了眼德妃,牵了牵嘴角,“李妹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淑妃轻轻瞟了眼垂着头的苏络和在床上一脸痛苦的露婕妤,皮笑ròu不笑道:“本宫见屋子里太沉闷了,同大家说说玩笑话呢。”
“娘娘,太医到了!”蒲柳匆匆赶来,带来了身后的两位太医,“这是太医院的唐、宋两位太医。”
唐太医和宋太医连忙行礼,蒲柳按着德妃的吩咐,搬来两张凳子在床边,唐太医和宋太医坐着,先后替露婕妤把了脉,又商量完后,才站了起来,看了眼皇后。
“怎么样,孩子保得住吗?”皇后站在一旁,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露婕妤的肚子。
就在这时,盛安帝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最外面的德妃,德妃明知他在看她,却低下了头,行了个礼。
盛安帝这才回过神来,越过德妃与皇后,走到露婕妤身边,看着她大汗淋漓的模样,转头看向唐、宋两位太医,“露婕妤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唐太医和宋太医自盛安帝踏进这个屋子里后,就跪了下来,闻言抬起头来,唐太医看了眼露婕妤,笑道:“露婕妤吉人自有天相,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只是露婕妤受了惊吓,心里害怕,才会如此痛苦,只要开几幅安神的yào即可,往日的安胎yào还可以继续服用。”
盛安帝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露婕妤,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孩子没事,你别担心了。”
“皇上,孩子真的没事吗?”露婕妤颤抖着手,紧紧地抓着盛安帝的衣袖,她白皙的手背上,甚至可清晰地看见青筋暴起。
盛安帝点了点头,看着正在开yào方的太医,“没事了,孩子没事。”
露婕妤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淑妃却诧异地说出了声,“真的没事了?露婕妤刚刚痛得死去活来的,臣妾还以为……”
盛安帝蹙眉看着淑妃,“怎么,孩子没事你不高兴?”
淑妃一惊,连忙委屈道:“皇上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也是疑惑,听说露婕妤直直地摔下来,刚刚还见她痛得那般厉害,刚刚才会一时失言。”
盛安帝脸上的不耐烦这才渐渐褪了下去,露婕妤看着淑妃,点了点头,“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刚刚落地的一刹那,妾身还以为……”
露婕妤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盛安帝见状,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地安抚着露婕妤,露婕妤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又看向德妃,一脸惊喜,“德妃娘娘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