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也许是父皇想要推脱责任,让德妃娘娘对自己的恨意少一些吧。”姜寒笙挑了挑眉,盛安帝这招祸水东引,还真是厉害啊!
苏络与姜寒笙对视一眼,笑得有些嘲讽。
也许各有各的打算,但无论如何,苏简这个替罪羊,算是当定了。
当初他既然作壁上观,就应该能料到,今日的报复。德妃娘娘既然能受皇上喜欢这么多年,自然有她的能力,但凡是这样的女子,对恩怨分得就更是清楚。苏络最是了解德妃,因为她与德妃,xìng子有些相同不说,连经历,都有些相似。
德妃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自己的夫君打掉,虽然经由皇后娘娘的手,但凡是聪明的人,例如苏简,又会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呢?但苏简为了官职,不敢得罪皇上,连为自己的妹妹出口气的想法都没有,就这样生生地背叛了德妃。
而苏络,她与姜蒙当年被逼得跳崖而死,不也是因为自己的夫君吗?虽然是苏馨荷引诱了姜天衡,但姜天衡若是真心喜欢她,又怎会轻易被苏馨荷引诱?更可笑的是,他还丧心病狂地想要用她们的死,来讨好苏馨荷!而父亲,重复了当年对德妃做过的事,不,应该说,做了比当年对德妃更残忍的事,他不仅没有作壁上观,还想要将苏络捉拿到姜天衡面前领赏,不得不说是心寒。
苏络想起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的父亲,不由得敬佩自己,不仅忍了下来,还没有忍得像德妃那样,变得疯狂起来。
“在想什么呢?”去往静瑶宫的路要走一阵子,姜寒笙见苏络走着走着就出了神,摇了摇自己牵着的手。
苏络回过神来,回以惨烈一笑,“我只是觉得,人xìng太脆弱了。”
脆弱到什么地步呢?随意的一点好处,就能让人xìng分崩离析。
苏络只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德妃的老路,骨子里有些发凉。她当年若是能早点认识德妃,从德妃的经历中吸取教训,是不是就能对姜天衡的背叛早一点察觉?是不是她与姜蒙就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逐渐冰凉,姜寒笙挑了挑眉,“别想那么多了,德妃娘娘已经挺过来了,你又何必再替她难过?”
姜寒笙很想问一问,问一问苏络,你眼中的难过,真的只是为德妃而难过吗?他总觉得苏络有秘密瞒着他,而那个秘密,是苏络最大的伤疤,他不敢揭开那伤疤,怕苏络承受不住。既然如此,那他就当那伤疤不存在好了,只要苏络能开心,他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谁没有一点不想见人的过去,自己不也有吗?
苏络看着姜寒笙,知道自己又让他担心了,朝他眨了眨眼睛,避开了两个人都明明知道的那点心思,“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德妃娘娘受了这么大的背叛还能坚韧地活了下来,还将自己的后路布置得这般好。这样的女人,最是可怕。我们如今与她结盟,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要将自己牵扯进她的报复中。毕竟,她要报复的人,是父皇。”
“就你整天想得多。”姜寒笙刮了刮苏络的鼻子,替她捋了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有我在,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苏络瘪瘪嘴,“姜寒笙,我们说好了有什么都要一起承担的!”
“是是是,我的夫人这般聪慧,有她在我身边,我还担心什么。能省去许多麻烦,我求之不得呢!”姜寒笙笑着应道,就瞧见了眼前的宫殿。
静瑶宫。
同上次他们见着的景象不同,静瑶宫门前不仅没有之前的衰败之气,还多了两盏大红的灯笼,看起来喜庆多了。
姜寒笙与苏络相携走进静瑶宫中,刚刚踏进门口,姜寒笙就一把拉住了苏络,“你小心些,前几日下了雨,德妃娘娘宫里的宫女也太不仔细了些,门槛下面好几块青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