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去驱散开陈云浑身上下的寒冷。为此她不得不将已经撤掉的电热毯给重新铺上去。每当这个时候,对于艾嘉来说,都是一个苦难的旅程和考验。陈云有些歇斯底里。甚至会反抗她的温柔。虽然不至于拳脚相加恶语相向,但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自我,一次次的摧残着艾嘉的心里防线。她无数次的感到,自己怀抱里的男人,是那么陌生,却又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陈云那孤独寂寞的眼神,似乎像是一个虫洞,任何人的眼睛只要凝视着他的眼神,就立即会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圣堂,对,就是整个人类,整个文明,整个生命的,孤独的殿堂。他冷漠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任何女人在这眼神中都不得不疯狂的bào发着母爱。而他那孤独的样子,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心碎。这种渴望和拒绝的矛盾,撕咬着艾嘉的身体和灵魂,从生孩子一般的痛苦到精神上能够享受得到的最高的愉悦,她仿佛就在这样的官能感受的丛林中艰难的穿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这漩涡中随波逐流。
痛苦的这种折磨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艾嘉绝望,崩溃,比起等待的日子,更让自己难受。而那似乎不远处的希望又一次次的拉扯她本已麻木的神经,让她渴望未来和远方。每晚,这样纠结着一两个钟头之后,他们忙碌了一天的身体和灵魂才能得以休息……
☆、作死
混沌几个月之后,便进入了初夏。庆渝的初夏相当于北方的夏天,而且闷热异常。还有下不停的雨。时大时小,不过每一次雨之后就会将平均气温给提高一点,这是确定无疑的。这就是所谓的南方的梅雨季节。不过陈云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梅雨季节。直到这个倒霉的时刻到来。
他依旧闲赋在家。且无处可去。老旧公寓的那个不大不小的窗户之外,依旧是那些看到厌倦的景色。他也懒得为对面一楼的那个神经病生气了。以往的日子里,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白痴,总喜欢在周六的清晨,大概六点钟的样子,穿着深色的内衣和短裤,于一楼家中院子里面拍皮球。这是一个极为神奇的场景。想象一下吧!陈云于是长期做出这样的想象。一个中年男子,在院子里边拍皮球。什么都不做,就是静静的拍着皮球。
拍皮球。
没有投篮和任何移动,站在原地,拍皮球。也没有用脚去掂量那皮球。就只是这样用手拍着。除了幼儿园时代,有人这样做吗?
而且还是一个成年人。
后来陈云实在是忍无可忍。除了偶尔的在天气不错的时候将夏欣给压在阳台或者窗户上亲热的时候他可以无视与那些节奏xìng极强的皮球声音之外,绝大多数其他时间里,他都为此感到极为厌烦。所以某一次,他对着哪个方向大声吼叫了好几声,大概意思是你妈比的傻逼这么早,你全家都不用睡觉的吗?之类的话。
然后那个可能看上去只有十厘米大小的弱智。因为距离很远,在陈云这里看来他的身高只有十厘米了。就呆呆的望着陈云的方向。
他多半是根本没有分清楚声音,这是指得骂人的声音,是来自于何方。停顿几分钟之后,又开始累拍皮球。再次的大胆的想象,一个人,可以看着同一个方向几分钟,并且保持着痴傻的样子。
无路如何,关于这个故事陈云还可以回忆起很多,而现在,他则是他的闹钟。在周末的时候,陈云常常会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很老旧并且有些年代的衣服,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听着这个白痴拍皮球的声音。有的时候,这样节奏规律的声音反而会让他再次沉睡过去,直到艾嘉将他叫醒或者歪着脖子让自己给痛醒。
但绝大多数这样的周末,他会阅读一些,譬如,生命是什么,海洋世界,数学是什么之类的看上去高大上实际上却是学科入门级的科普丛书。他不在,或者说很少阅读小说了